“木荷姐。”
罗喜宝和同义齐齐喊了一声。
“哎,喜宝和同义在啊。”
李木荷见顾文茵拿了个葫芦瓢要舀水刷锅,连忙上前从她手里接了过来,熟练的刷完锅,又舀了几瓢水进去,将饭桶放到锅里蒸。
顾文茵拾起墙角的萝卜准备洗洗碗上做碗炒萝卜片,“借到富贵叔家的毛驴了吗?”
“没,富贵叔还没回来。”李木荷说道。
顾文茵手上动作一顿,这样的话,罗远时走到镇上实打实就是晚上了。叹了口气,顾文茵对李木荷说道:“过完年,我们也买头小毛驴吧。”
“得好几两银子呢。”李木荷说道。
“好几两就好几两吧,没事还好,有事要出趟门太难。总不能老是向别人家。”顾文茵说道。
其实她早就有想法买头牛再买头毛驴,只是苦于手里能动用的银子太少。
“那还不如买头牛呢。”李木荷说道:“牛还能耕地,驴可不能。”
顾文茵点头,“那到时候商量一下,看是买牛还是买驴。”
“喜宝,喜宝。”
外面响起涂氏的声音。
罗喜宝跳了起来,跑到门边,“娘,我在这。”
不多时涂氏一脸笑容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婶子。”屋里的三人齐齐喊了一声。
涂氏应了一声。
罗喜宝看着他娘,“娘,你捡到钱了?”
“去,我到是想捡,可也得有人掉才行啊。”涂氏说道。
“没捡到钱,你怎么笑得那么开心?”罗喜宝不解的问道。
涂氏闻言却是笑得越发的开心了,“哎,我告诉你们啊,那个县太爷让人扇了长生他奶二十个嘴巴,牙齿都打掉了两颗。”
“真的啊?”
喜宝和同义差点就跳了起来。
顾文茵和李木荷还好点,可和涂氏一样,脸上的笑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
“当然是真的。”涂氏说道:“不但扇了那老虔婆二十个嘴巴子,还说要让紫阳书院的山长除了罗飞的童生名额。”
“啊!”
这到是顾文茵没有想到的。
不过,仔细想想也就不难理解了。
如果今天没有在山里遇见老虎,村民和衙役没有被老虎所伤,沈航说不定处罚一下曾氏这事也就过去了。现在,沈航正一肚子的闷火没地方发,曾氏就是那撞上枪头的鸟,她不死,谁死?
历朝历代,读书做学问无不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最高理想。
罗飞即自诩读书人,却连修身、齐家都做不好,将来还怎么能治国、平天下?再者一个三年一考连考三年,都没考上个秀才的人,再让他呆在紫阳书院,简直是糟踏书院的名声好不好?
方方面面的原因加在一起,也就有了,曾氏即受了罚,甚至还连累了罗飞的结果。当然说白了,其实也不过是沈航一己私心,借着处治曾氏给自己博个好名声罢了!
可以说,这样的结果虽然在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