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为什么?”
“我不想嫁人。”顾文茵说道。
元氏眼前阵阵发黑,狠心咬了咬舌尖,一阵巨痛过后,人也清醒了不少。苍白了脸看向顾文茵,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文茵抬头看向元氏,“我不嫁人。”
“你……”
元氏气得抬手便朝顾文茵脸上招呼,幸得罗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高高扬起的手,劝道:“令淑,有话好好说,孩子大了,不能再动手了。”
“好好说?你看她这副样子,还怎么好好说?”元氏气得整个人在那发抖,脸上一会子白一会子青的,指着顾文茵,怒声吼道:“你是想活活气死我,是吧?”
顾文茵不吱声。
她怕,她再开口,回头又把元氏给气晕了!
罗烈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让香凤去喊元氏了。
“婶子,你喝口水,听听文茵姐姐是怎么想的。”香凤倒了盏水递到元氏手里,又抬头看向顾文茵,“文茵姐,你可别再气婶子了,婶子身子不好,经不得你这样气。”
顾文茵抿了抿嘴,她知道香凤是想叫她服个软,先把眼前这一关混过去再说。
可有些事,迟早总是要说的。
拿定主意的顾文茵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元氏,一字一句说道:“娘,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元氏手里的茶盏“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抬头,目光颤颤的看着顾文茵,“谁?”
顾文茵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几番想要开口,那三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屋子里一瞬静了下来。
稍倾,还是罗远时打破了这几欲令人室息的沉静,“文茵,他是谁?”
“他……”顾文茵默了一默,一咬牙,狠心说道:“是小时候在猪泷山救过我的那个人。”
罗远时“咚”的一声,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罗烈顾不得去扶罗远时,而是紧紧攥住元氏的手,两人齐齐看着顾文茵,问道:“救过你的人?他叫什么名字,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住在哪?多大年纪……”
“爹,你别问了!”没等顾文茵开口,罗远时坐在地上捶胸顿足的说道:“那大叔的年纪和你差不多,怕是这会子都做爷爷了!”
“文茵姐,你疯了!”香凤惊叫着看向顾文茵,“那还不如喜宝哥呢!”
顾文茵已经顾不得香凤,而是目光惊悚的看着罗远时,“哥,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错了吗?”罗远时痛心疾首的看着顾文茵,声音都哑了,“那年,你为了吃一口猪肉,命都不要的去追那头野猪,是那个大叔把你救下来的……”
顾文茵恨不得买块豆腐撞死!
而远在京城的司牧云突然的“哈欠,哈欠”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抬头看了阳光正好的天,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穆东明,很是不解的问道:“爷,都说打喷嚏要么是病了,要么是有人想,你说,谁会在这个时候想我了?”
穆东明步子一顿,回头看向司牧云,“你怎么就确定,你不是病了呢?”
“我没病啊!”司牧云说道,为了证明自己,当即又是蹦又是跳的,“你看,我这么能蹦能跳的,像有病吗?”
“你要是没病,为什么问我,谁会在这个时候想你?”穆东明唇角翘起抹讥诮的弧度,没好气的说道:“脑子有病,不是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