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云瞪大眼,看着穆东明:“爷,什么意思?”
“你跟我说这么多,是什么用意呢?”穆东明问道。
司牧云嗷的一声,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力道之大,差点把整个五官都给拍踏。
用意?
他说这么多的用意,还不明显吗?
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几万匹奔腾的草泥马,司牧云看着穆东明,一字一句说道:“爷,你该娶亲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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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氏和袁氏一连去了扇铺好几日,可每次去,苏本东都是以“东家今日没来”“东家的住地不方便与外人知晓”回复她们。
只把个小周氏和袁氏恨得牙痒痒的,但想到,日进斗金的扇铺,天大的怨气,她们也只能吞回肚子里,只暗暗在心里发着誓,总有一日,要叫顾文茵和苏本东哭不出来!
这日,两人再次上门仍旧没有遇上顾文茵后,回府的路上,袁氏少不得对小周氏说道:“娘,我看贱蹄子就是故意的。”
小周氏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听了袁氏的话,忍了一肚子的火噌一下被点燃了,怒声道:“她就是故意的,我们又能怎么样?能不来吗?”
袁氏被小周氏吼得愣了愣,委屈的低下了头,使劲的扯着手里的帕子。
小周氏却没有停下骂声,“但凡你能干些,少贴补些娘家,我们至于沦落到看她的脸色过日子吗?一点气你都受不了,那以后穷日子苦日子你还受得了?也好在你没生儿子,你要是生了儿子,就你这样的娘,能教出什么好来……”
袁氏气得脸都青了,脖子上的青筋像条小蛇一样鼓了起来,舌尖都咬烂了,才让自己没和小周氏撕扯起来。可终是忍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
“哭,哭,哭,一天到晚的你除了哭,还能干什么?好好一个家,都叫你哭衰败了!”小周氏指着眼泪不停的袁氏,“要哭,滚回你袁家去哭!”
袁氏拿了帕子拭去脸上的泪,哽着嗓子说道:“是媳妇的不是,娘您别生气,媳妇在这给您陪礼了。”
小周氏哼了哼,撇了脸,看也不看袁氏一眼。
车外,赶车的车夫摇了摇头,手里的鞭子甩了甩,加快了马车的车速。
家里。
顾晔然照例不在家。
袁氏回了主院,掩上门,将头埋在被子里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外面的丫鬟下人听了,齐齐面面相觑却是没人敢上前,有胆大点的,便去玲珑苑找顾舒窈,想着让顾舒窈来劝一劝,不想,丫鬟却说顾舒窈得了刑部郎中冯大人的千金所请,一早便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而另一厢。
小周氏正在屋子里发着脾气,摔了盅她最喜欢的粉彩瓷茶盏,高一声低一声的骂着顾文茵。
“这个贱人,有娘生没娘教的贱种,总有她落在我手上的一日,到那一日,我定要叫她后悔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
心腹婆子不敢再拿成套的茶盅奉茶,换了只白瓷蓝花的茶盅,轻声劝道:“老夫人您消消气,气大伤身,您千万为着自个儿的身体着想。小蹄子不听话,回头收拾了就是。你这会子,气坏了可不是自己遭罪?”
好说歹劝的才算是把小周氏安抚了下来,等小周氏气头一过,知道自己气头上摔了最喜欢的那只茶盏,心疼的脸都青了!把个心腹婆子又狠狠的数落一顿!一时间,整个顾家乌烟瘴气的,气压沉的几欲让人窒息。
这边,顾文茵得了苏本东的禀报,算了算把顾家晾在一边的日子也差不多了,便说道:“行了,火候够了,明天打个照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