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仪?”叶炅看着胡敏,酒意澜珊的眸子里满是错愕,“你是说,她不是冯大人亲生,而是……”
“嗯,就是这个意思。”胡敏接了叶炅的话,说道:“之前其实也有隐约有传言,但都没有被证实,但这回不一样,是从冯家的门房传出来的。听说,暴出这事的人是聆风罗扇的东家。”
“顾姑娘?!”叶炅几疑听错的问道:“这和顾姑娘又有什么关系了?”
胡敏摇头,“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但顾姑娘是个熟知内情的人肯定是不会错的。哎呀,这都不重要,现在的关健是,那位唐……冯婉仪据说已经私下里和临安王有了首尾,三哥,那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万一那臭不要脸的抢在蓁蓁进府前先生下庶长子……”
叶炅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书房门口,喊了另一个小厮招财上前,“你守在这里,不管是谁,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许进来。”
“是,三爷。”
叶炅这才重新走了回去,却是没有坐回他的太师椅,而是坐在胡敏身侧,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阿敏,我其实不赞同四妹妹嫁给临安王。”
胡敏一瞬瞪大了眼,“三哥,你……”
叶炅摆了摆手,示意胡敏听他把话说完。
胡敏连忙闭了嘴,看着叶炅,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叶炅沉吟了一会儿,似是斟酌着怎么开口。
屋子里一瞬静了下来。
许久,叶炅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蓁蓁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个什么性子,我比谁都清楚。我到不担心她能不能胜任王妃这个职责,我担心的是她应付不了王府后院那些腌渍无下限的手段!”
胡敏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附合着说道:“四妹妹这人心思单纯,又被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保护得太好……”
“父亲和母亲极力促成这门亲事,无非就是想着来日临安王夺嫡成功后,从此成为世勋贵族中的头一份。可是……”叶炅笑了笑,声如蚊蚋的说道:“先不说,临安王能不能得偿所愿。单就说以蓁蓁的性子,怕是还没等到那一天,便先被临安王府后院的那些莺莺燕燕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那怎么办?”胡敏忧心仲仲的问道:“淑妃有意,临安王也有意……”
叶炅笑了笑,眼底掠过抹幽深的寒芒,“你不是说那位冯婉仪已经和临安王有了首尾吗?”
“千真万确,听我家三妹妹说,之前三月三上己节在效外京山的那天,那冯婉仪便偷偷摸摸的塞了条帕子给临安王。你也知道,临安王这人向来以风流自居……”
“前些日子她娘是继室她是继女的事传是沸沸扬扬,她每日里以泪洗面,据说有一天还摸去了护城河,想要投河自尽,恰巧临安王的马车从那里经过……她一个黄花大姑娘就那样跟着临安王去了王府。”
“冯大人为这事在刑部没少被同僚讥讽,以至于冯大人私下里找了提携他入京的同科吏部侍郎窦逸成,想要谋个偏远的小县当县令去。”
叶炅听了,良久没有出声。
胡敏等了等,见叶炅没有开口的想法,少不得轻声说道:“三哥,这人但凡只要舍得下脸,便没有她做不出的事。冯婉仪这样的人,真要让四妹妹和她对上,四妹妹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