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礼物,不求多贵重,但都是心意。
纪少瑜瞧他那模样,漠然地移开视线。
某人压根不知,昨晚他差点就死了。
回到县城以后,赵玉书把核桃分了些给宋子桓带去县衙,其余的便都留在了书斋。
纪少瑜帮玉娇一起收拾的时候,发现玉娇从她外婆那里带回了几张花样。
赵玉娇见纪少瑜看得专注,开心地道:“好看吧,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图案呢?”
“而且我还跟外婆学会了一种针法,绣出来,双面
是不一样的。”
纪少瑜闻言,笑了笑道:“你自己也可以画不同的花样子,这个图案好看是好看,可太庄重了些,不适合你。”
纪少瑜说完,帮玉娇收了起来。
赵玉娇见状,伸手去夺。
可纪少瑜就是不给她,赵玉娇有些委屈道:“我是想绣来送给我奶奶的。”
纪少瑜眼眸微闪,严肃道:“那你更要亲自画才是,晚上的时候,我陪你画。”
“至于这个,等你画出让我满意的了,我再还给你。”
赵玉娇无语地看着纪少瑜,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讲理了?
哎…
轻叹一声,赵玉娇继续整理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不再理会纪少瑜了。
纪少瑜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那两张花样子点火烧了。
丹阳村的村民们,有没有人知道,余家的来历?
还是说,整个丹阳村的人,都是跟余家有关的旧部?
整个漠北都是鞑靼的天下了,余家这一支,难不成
就是当今皇上和太后一直都想寻找的那一支?
所谓出海,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蛰伏了几代人的余家,把一切痕迹都抹掉了吧。
纪少瑜轻叹一声,本以为扶起余家作为玉娇的后盾,如今看来,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如果余家真的是太后和皇上都想找到的那一支,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先替他们掩护好。
前世,他曾听皇上说起过。
找到一些线索,证实已经出海了。
那些线索,又是谁提供给皇上的?
…
宋子桓回到县衙以后,抱着自己带回来的酒就去找唐绪宁。
他那脚一瘸一拐的,原本的翩翩公子突然变成了瘸子。
唐绪宁皱着眉头道:“不是去玩呢,脚是怎么了?”
宋子桓毫不在意道:“不小心划伤的,过两天就好了。”
“带了一坛好酒回来,你不是最喜欢吗,今天我陪你喝两杯。”
唐绪宁见他兴致高昂,好笑道:“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你了。”
“不就是一坛酒吗,值得你特意过来找我开封?”
宋子桓不赞同地看向唐绪宁,认真道:“瞧你说的,好像这酒随处可得一样。”
“我听玉书说了,这酒是他外公亲手酿造的,等闲人喝不着。”
“这一次我去见了两位老人,那真的是淳朴亲和,什么好吃的,一去都拿上来。”
“回来的时候,我得了一坛子酒,纪少瑜得了一把好弓,就是玉书和玉娇得了些银子。”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位老人家厚待了自己的亲外孙,可这明显厚待的是我跟纪少瑜啊。”
“就我这脚伤了,那还是玉娇外公亲手帮我包扎的呢,老人家很好。”
唐绪宁坐下来,亲自打开了宋子桓带来的酒。
宋子桓这个人精,奉承的人多了,虚伪的人也见得多了,难得遇到真正待他好的,便念叨个不停。
他暗暗摇了摇头,只想先喝了酒再来评价。
倒出来的酒跟平常的酒颜色不太一样,里面也不知道加了些什么,有一股醇香的气息,一开封就引人沉醉。
唐绪宁眼睛一亮,连忙倒了些出来尝了尝。
“嗯?”唐绪宁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好喝还是不好喝,好半天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