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慢慢的,同情林氏常年在家带孩子伺候他娘,便一再纠缠。
可真正面对他大哥,他心里还是有愧意的。
…
杨家并没有闹出什么风声,这件事像是石子投进水里,慢慢就沉了下去。
妓院的人没有找来,杨鹏寻思着可能是赵玉婉被抓回去了。
在清溪村等消息的赵玉婉并没有等到新河村杨家叔嫂苟合的污言秽语,而是等来了县城里姚家来赵家纳彩。
整个清溪村的人基本上都去了,就连方新树都去凑热闹去了。
方新树的娘陶氏看不起赵玉婉,去凑热闹回来便对
着赵玉婉道:“听说是县城里开银铺子的姚家呢,姚公子是秀才,在景林书院念书,前途好得很,家里又殷实。”
“人家请的是官媒,可讲究了,哪里是乡下这些一对银耳环就能定下来的亲事?”
“可惜了,你当初要是不作死,说不定现在这个姚公子就是你的好夫婿了。”
赵玉婉闻言,冷冷地道:“你有本事就给你儿子娶赵玉婵啊,可也要人家看得上你儿子。”
陶氏见她语气不善,嗤笑道:“我儿子是没有福气,可我儿子能见人啊。”
“哪里像你,整天就跟老鼠一样,就知道躲在阴暗处吃粮食,怕见了光就被别人打死了。”
赵玉婉气不过,呛声道:“有本事叫你儿子把我弟弟的钱吐出来,还真当我想住在这里?”
陶氏才不惧她,直接指着门外道:“有本事你就出去闹啊,你敢去闹,就算我儿子不把钱退给你,我也退给你。”
赵玉婉气得半死,直接摔了帘子进厢房里去。
陶氏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没好气道:“我呸,真当自己还是赵家的小姐呢?”
“人家赵家小姐现在出门就有丫鬟车夫跟着,哪里像你一样,给人家当洗脚的丫头人家还不要呢。”
赵玉婉突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把陶氏的厨房的碗筷都砸了。
陶氏怒急,当即大骂出声。
方新树回来的时候,当即吼道:“够了,你们两个找抽是不是?”
陶氏知道儿子的脾气不好,连忙小声道:“她把咱家的碗砸了,让她赔钱。”
赵玉婉冷冷地看着方新树,出声道:“是我砸的又怎么样,你娘再敢惹我,信不信我把你家的房子都烧了。”
“啪”的一声,方新树狠狠地打了赵玉婉一个耳光。
他嗤笑道:“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呢,还想烧我家的房子。”
“我告诉你,银子赵玉安说过了,就算你住不到两个月也是不用退的。”
“你愿意住就住,不愿住就滚!”
赵玉婉捂住脸颊,不敢置信地瞪着方新树。
方新树上前“啪”又是一个耳光。
赵玉婉捂住两边脸颊,往后退了退。
陶氏在一旁看得过瘾,高兴道:“打,打,这样的女人就是要打到她听话为止。”
方新树反手又打了他娘一个耳光,没好气道:“一
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惹事,你再烦,你也滚!”
陶氏捂住脸颊,委屈地红了眼睛,嘴巴嗫嚅着。
赵玉婉见方新树连他娘都打,心里立即害怕起来。
她往后退了退,放着狠话道:“你竟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
方新树看着她的阴笑道:“打你又怎么了,赵玉安要是有办法也不会把你放在我这里了?”
赵玉婉摸着疼痛的脸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目光满是血红的愤恨。
可她不敢还手,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五大三粗的方新树。
权衡一番,她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方新树看着她的背影,讥笑道:“两个月的时间还没有到呢,要是找不到地方去,你还是可以回来住的。”
赵玉婉跑得更快,连头也没有回。
陶氏见她真的走了,担心地望着儿子道:“她不会去让赵玉安来要钱吧?”
“你可不要得罪赵家啊,咱们村现在都听赵家的,你得罪了赵家,就是村长也保不了你。”
方新树不耐烦地看向他娘,冷声道:“我的事情你少管,如果不是你整天叽叽歪歪的,她会砸你的碗?”
“不要没事找事,你以为现在出去好挣银子?”
“到处都是廉价的工人,找份长久的活都不容易。”
“我还指望从赵玉安那里再弄些银子呢,事情要是黄了,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