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夫人不愿叫,她觉得很丢人。
人家不要她的女儿,她还问什么?
舒忠杰吃了酒,觉得面子里子都丢了,非要弄个明白。
不止是舒云,就连舒月也被惊动了。
正房里,舒忠杰问着女儿道:“赵大人不会娶你了,虽然没有明说,却暗示你行为不端。”
“你到是跟为父好好说说,昨天你去纪府,到底做什么了?”
舒云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小声道:“女儿一直陪着娘和纪夫人说话,什么也没有做。”
一旁的舒月翻了个白眼,已经能够想到了。
真是个蠢货,去纪府也敢动手。
舒忠杰冷笑道:“你若不说清楚,明日为父就去纪府问。”
“横竖赵大人拒婚,理由肯定要给一个的。”
“今晚是顾及为父的面子,不曾明说,如若不然,你猜人家会不会说清楚?”
舒云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却是忍着不肯说。
舒夫人见不得女儿受委屈,怒声道:“他说不娶就不娶了,之前他还跟云儿单独待过呢?”
“明日我就去找赵玉书,我就不信了,他敢拿前途来赌。”
舒忠杰闻言,厉声呵斥道:“糊涂,你想断送的是赵大人的前途,还是我的前途?”
“你说过了,昨日去的时候,纪家还有客人。”
“什么样的情况下,在客人明知两家议亲,却还是拒了?”
“更何况,那位客人还是蔡家的女眷?”
舒夫人愕然,瞪大眼睛,脑袋一转就明白了。
昨天从头到尾,蔡方的夫人都是陪着的。
蔡家是清贵人家,最是讨厌那些表面一套,心里一套的。
若是没有拿住她女儿的把柄,赵玉书怎么可能转头就拒了?
舒夫人站起来,啪地打了女儿一个耳光。
“你还不说?”
“是不是真要带你去纪府对峙,你才知晓厉害?”
舒云哇地一声,捂着脸大哭起来。
舒月被那哭声吵得头疼,呵斥道:“别哭了,你是不是昨天从纪府拿什么东西回来了?”
舒云心虚了,不敢继续嚎,但是却还抽泣着,不答话。
舒忠杰望向侄女,目露惊诧道:“你知道?”
舒月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她昨天做了什么?”
“早些时候我跟婶婶说,妹妹有偷拿别人东西的习惯,婶婶不听,还说我污蔑妹妹。”
“赵大人有一日来,我亲眼见妹妹从他身上拿走了一块玉佩。”
舒云揉着眼眶,振振有词道:“你胡说,那玉佩是赵大人送给我的。”
舒月冷笑,无语道:“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明日让叔叔拿着玉佩去问赵大人,看赵大人怎么说?”
“真要是他送给你的,我给你斟茶认错。”
舒云狠狠地瞪了一眼舒月,撅着嘴,一副她多管闲事的模样!
舒忠杰看明白了,他突然站起来,狠狠地打了舒云一个耳光。
“纪家是什么人家,你一个上门做客的小姑娘竟然从人家家里拿东西?”
“你连人家丫鬟都不如,还指望人家喊你一声嫂嫂?”
舒云从未被她爹打过,又惊又惧,忍不住大哭道:“我哪有拿纪家什么?“
“我不过是看她家金线绣的锦团好看,用指甲扣了扣罢了?”
舒忠杰险些气得背过气去,他指着舒云,又看着面色羞燥的舒夫人,厉声道:“看看,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金线绣的东西,她用指甲去扣?”
“如此上不得台面,还指望做官家夫人?”
“我看做商贾之妻都是抬举她了。”
说罢,气得胸口大大起伏,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舒夫人上前拧着舒云的耳朵,气得浑身发颤道:“你这个眼皮子浅的东西,一个金线绣的锦团也值得你
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