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走之前,我还得再去办一件事。”
“你爹娘还有你媳妇孩子,我都带回去了。”
“等你拿下林骁手里的兵权,我再送他们来跟你团聚。”
赵玉书想了一会,颔首同意了。
在顺昌府和祥宁县那个地方,是余家的地盘。
一有风吹草动,就算不能全身而退,可自保绰绰有余了。
…
七月初三,赵玉书开始去军营点兵,准备七月初五就拔营出京了。
余长江接连跑了纪府和赵府,预备在七月初六回祥宁县。
赵毅光夫妇和纪山夫妇都会同行,舒月带着孩子也会跟着。
把回乡的事情敲定了,七月初四的晚上,余长江去了留园。
宋子桓见他来了,面露几分诧异。
余长江不跟他说废话,一来便直言道:“当年世子在顺昌府被太后的人追杀,是我余家出手相救。”
“现如今我有一事,恳请世子务必帮忙。”
宋子桓连忙道:“不知余家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余长江并未提起余家,而是对宋子桓道:“我从玉安那里得知,你与安王之女佳和郡主相识。”
“我想让你写一份信,请佳和郡主上京给太后祝寿,顺便帮我带一个人入宫。”
宋子桓诧异,不解地看向余长江。
只见余长江郑重道:“这件事必须由你出面去办,佳和郡主若是为了你才进京的,没有人会怀疑到她。“
宋子桓微微蹙眉,沉凝道:“余小舅说的那个人为什么要入宫?”
余长江道:“你应该知道龙安山的死。”
“那个人是为了龙安山的死来的。”
“我们都想证明一件事,那个谋杀龙安山的人,为的不是兵符,而是虫蛊。”
“有人,还想给皇上下蛊。”
余长江说完,宋子桓心里大骇。
这件事之前纪少瑜跟他商议过,龙安山的死太蹊跷了。
他们也曾做过假设,可现在再听余长江说出来,宋子桓还是有几分后怕。
他立即点了点头,认真道:“好,我会给佳和郡主写信。”
余长江颔首,出声道:“你给我一件信物,到时候我让她去找佳和郡主。”
“只有让她们一起入京,京城的人才不会怀疑。”
宋子桓寻思一会,最后将腰间的玉佩扯下,递给余长江。
余长江接过,拱手道:“谢过世子相助,从今往后,余家对世子的相助之恩便算两清了。”
宋子桓赧然,这件事本就是余家在为皇上和太子出力。
于情于理,他都是应该做的。
可他明白,若不是因为纪少瑜和赵玉书身在朝堂,余长江根本不会管这些闲事。
斟酌一番,宋子桓出声道:“相助之恩是清了,可我还是老师的学生,就还是您的小辈。”
余长江笑了笑,不置可否。
等玉书归来,少瑜也不再受暗算,余家那些遍布四方的探子也该收回去了。
…
七月初五,赵玉书和赵玉安带领五万兵马前往瓦剌。
七月初六,余长江带着赵毅光夫妇等人离京返乡。
京城里又空旷了,到是留京的端柔郡主搬到了纪府来。
赵玉娇知她心忧,每日都会带纪宁去烦她,渐渐的,端柔郡主倒也精神起来,不爱胡思乱想了。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到八月二十日,燕凤翎兴冲冲地来了纪府。
中秋刚过,纪府园里的花灯都还没有拆。
赵玉娇抱着纪宁在园子里走动,被举高的纪宁想伸手去拉花灯的流苏。
他那小手拽得紧紧的,赵玉娇掰也掰不开,娘俩都在花灯树下待一会了。
端柔郡主在远处的凉亭里看见,便走了过来。
待看到是纪宁的小手作怪,端柔郡主笑着道:“就喜欢这些流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