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说韩盼弟是得了癔症,疯疯癫癫的。
从她对魏青岩求爱之后,邹氏就没让她们姐妹碰过面,她也没回娘家去过,反正因为收鸭蛋的时候,爹娘经常见,韩家现在的日子也慢慢过好,她也没有什么特别担心的了,她也不想见那个妹妹。
没想到邹氏今天会跑来求她让二哥娶了盼弟做小,心跟被捅了一刀似的,还是被最亲近的人捅的。
邹氏也没脸看自己姑娘,不停地抹眼泪。
“娘,您先别哭了,您怎么能跟二妞说那话呢?”
邹氏哭的越发的凶残,“我也不想啊,你妹妹,你妹妹昨天夜里寻了短见,若不是发现的及时,身体早就凉透了,这死丫头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要嫁给二郎,嫁不成就去死,我能怎么办?难道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吗?我把她关在家里,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她现在宁愿去死也不回头。”
“二妞,娘知道对不起你,你是我的姑娘,她也是我的姑娘,我不能看着你死,也不能看着她死啊,这是要我的命呢,干脆我死得了,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管她的死活了。”
说着就冲着墙去撞,幸好白梨花眼疾手快一下子把她扯住了,不然还真的就撞上去了。
“娘,你这是干什么?!盼弟糊涂,您怎么也跟着糊涂呢?二妹和二妹夫夫妻恩爱过的好好地,别说是二妹,就是二妹夫也不会同意的!”韩一糖急的跺脚,谁能想到妹子看不上别人是因为看上自己的姐夫啊,简直难以想象。
邹氏坐在地上哭,形容憔悴,一夜间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韩恬看邹氏这样一下子就想到了她刚来这异世的时候,她要被人烧死,她也这样维护她的,她只是一个母亲,想要自己的孩子好好地活下去。
她觉得她可悲又可怜,她是一个好母亲,韩盼弟也是因为这而用死去威胁她。
她蹲在她面前,“娘,你实话告诉我,韩盼弟跟你说了什么?”
邹氏呆呆的看着韩恬,“你妹妹真的寻死了。”
“我知道,除此之外,她跟您说了什么?”韩恬敢保证,韩盼弟肯定还说了什么,不可能去寻死一下,邹氏就能这么崩溃的来找她,或者在她的寻死刺激之下,她还说了什么波动了邹氏的想法。
邹氏擦着眼泪,痛苦道,“盼弟求我,求我来找你说情,让你同意她嫁给二郎,说你嫁给二郎这么久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二郎现在在外面押镖,做的越来越好,在外面见多识广,说不定会遇到更好的女人,或许就不那么稀罕你了,让她嫁给二郎也能多一份保证,笼络二郎的心,姐妹俩共侍一夫,她保证可以听你的话,未来就算有其他女人,她也会跟你站在一条线上。”
韩恬点点头,这话听起来有理有据的,邹氏或许也觉得有道理,毕竟男人嘛,有本事和没本事有很大的区别,之前家里是她一个人挣钱,虽然赚的更多,可她毕竟还是女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承认输给一个女人。
而魏青岩现在也越来越有本事,一个有本事的男人不会满足屈居在一个女人之下,肯定更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
韩盼弟这么想一点儿毛病都没有,或许很多女人这么想。
但是在她家中,没有女强男弱或者男强女弱的说法,她和魏青岩从来都是开诚布公的谈,不会有这些不健康的思想存在,有些矛盾还没成型就被扼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