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杏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置信:“啥,从那个时候就追着你······直到现在?而且,这人还越追越多,顾余淮,你就不怕?”
“你怕?”顾余淮沉眸看她,不想就对上了一截若隐若现的肚兜带子。
他面色微僵,刚刚火光微暗的时候,他还不曾发现什么。
如今,这火光越亮,他才惊觉看清。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快步就朝着外头走了去。
许娇杏一阵诧异,想着外头还有冷风,忙朝他说了一句:“你身上还有伤,就这么出去吹风,吹出了问题,我可不管你。”
顾余淮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朝许娇杏说了一句:“我去外头找点柴禾,你先把衣服烤干,一会儿还得赶路,别耽搁了。”
“······”许娇杏一愣,只觉得他说话时十分不自在。
不过,他不怕冷,愿意出去吹冷风,她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衣服好好的烤一烤。
这衣服湿哒哒的,穿着还真是很不舒坦。
许娇杏又往火边靠了靠,将衣服凑到火边烤。
她这身襦裙的材料本身是纱衣的,也很容易干,不到两炷香的功夫,她这身衣服就彻底干透了。
这时,顾余淮还没有回来,许娇杏困意来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撑着下颌,闭目养神。
但毕竟在外头,又担心那帮人会追过来,许娇杏也并未睡过去。
不多时,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传来,许娇杏一抬头,就看到顾余淮抱着一堆柴禾回来了。
他身上本就有伤,如今又抱了这么多的柴禾,许娇杏看的一阵蹙眉,赶忙过去帮他接着。
一边,还不忘埋怨道:“才上好的药,也不知道注意点,要是把伤口挣出血了怎么办?你还真以为有那么多现成的膏药啊。”
说完,还不忘朝他翻了个白眼。
顾余淮一愣,不但没有因她这话而恼怒,反倒有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高兴。
直到她伸手来够他手上的柴禾时,他方才干咳了一声,快步拿着柴禾走了过去。
回想着她刚刚的话,他紧着说了一句:“你的药,很是奇特。”
他这些年,受过重伤无数,见过的郎中自然也不会少,可像她用的这些药,倒实在是有些奇怪。
就连着她给大当家弄的那什么叫‘吊水’的东西,都透着一股子奇怪。
若是别人在他面前用那些东西,他自然也不会相信,可用的人是她,他也就选择了沉默。
索性,那些药还很有作用,大当家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想来,要不了几日,就能真的下地走动了。
可,当真让他不解的是,她的那些药,究竟是什么来头。
印象中,她不过是白庙村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自来,也没学过什么医,如今,却当真能让人起死回生!
若说救一个人是巧合,那么,救上两个人、三个人呢!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