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南边女子都这样啊!”
李海棠捂嘴轻笑,她看过一本游记,不过游记的作者是个大吃货,介绍南北各类的美食,没有提及风月之事。
“我没注意过。”
萧陵川皱眉,反复回想,发觉,这些在他脑海里,没留下半点印象。
他走的是生死镖,只有白天路过城镇,还有片刻的喘息,夜晚几乎是几天,才能轮上休息一下。
休息也不是睡觉,而是假寐,有点风吹草动,就醒了。
王小七看到赵嬷嬷一行人上了马车,欲言又止,看对方装束,是个婆子,咋就能那么托大,主子没睡觉,自己先走了。
他就负责送人路过日落山,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吃饱后,肚子里有东西,李海棠觉得暖了一些,她和众人打招呼,先行上了马车。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她盖着厚重的棉被,睁着眼打量马车的顶部。上面挂着纱帐,挡风,但是也让人透不过气来。
过了日落山,等于加快行程,也就是说,过几日就到了岔路口。
李海棠眨眨眼,以她现在的状况,跟去京都,也不能照应小弟太多,精力不济。
她还是按照最初的想法,和野人夫君到西北。
夜深了,天幕中挂着一轮弯月,冷风侵袭,无孔不入。
深夜里,萧陵川睁开眼睛,打开车窗的一角,向外探看,不远处,有十几个黑衣人,弯着腰前行,只发出轻微的响动。
王小七正在篝火边上打盹,眯着眼睛,东倒西歪,丝毫无察觉。
冷风进入到车内,李海棠马上就醒了。
她睁开眼,刚想说话,就被自家夫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李海棠暗道,大事不妙,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黑衣人的速度很快,转眼,就来到马车近处,众人悄无声息,训练有素,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尖刀。
五福被尿憋醒,想找个黑灯瞎火的地方小解,刚打开车门,就和黑衣人碰个正脸,对方见她开门,也是一愣。
“有毛贼啊!”
五福还不懂什么是亡命之徒,以为对方是偷东西的小贼,她转身,从茶桌上取出茶壶,直接扔了过去。
黑衣人躲过茶壶,却没躲过热水,水飞溅到衣服上,到处都是小点子。
“毛贼?”
王老七最先站起身,进入到戒备状态,他再快,也比不得黑衣人,对方不过是射出银针,就把他钉在原地,毫无招架之力。
“有毒,银针有毒!”
从帐篷出来的镖师,双目圆睁,提刀就要上前,可是他们哪里抵得过黑衣人的伸手!几乎是瞬间,死的死,伤的伤,哀嚎声阵阵。
萧陵川看到人出现,面色更加冷凝,怕是有人走露消息,他的身份暴露了。
目前,还不清楚对方是谁派来的,不过,今夜是不能善了。他很后悔,带着娘子出门,可是若不和他一起,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万一在鹿城有意外,他顾及不到,岂不是更放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