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流苏姑娘有点可怜。”
五福在门口看着,听个大概,见自家夫人心绪不宁,八成也是为这事担心。
“不管如何,那都是她的选择。”
李海棠摇摇头,涉及到三方,都和她有点关系,云惊鸿算是朋友,流苏是好姐妹,而阮绵绵,也是她的表姐。
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法子偏帮谁,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纠结。
“夫人,您若是流苏姑娘,会怎么办呢?”
五福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反正就是左右为难,可能是她太笨了,找不到答案,但是自家夫人不一样,一定会有办法。
“我不会躲避吧。”
李海棠放下手中衣裙,坐在椅子上托腮想了想,就算走也不解决问题,很可能成全别人,造成三人的痛苦。
与其这样,还不如自私一点,若流苏能和云惊鸿商量,一同解决问题,可能也不会到了现在这么难办的地步啊。
五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主仆二人整理家中的箱笼,很多衣裙都是去年的,有的还没穿过,叠得整齐,李海棠生产后,身材恢复的不错,除去胸围大一圈,别的尺寸没变化。
她之前做的衣裙大多是稍微宽松的,刚好都合适。
不是李海棠艰苦朴素,而是她对穿真的没有要求,那些绫罗绸缎,夏日里穿,滑滑的,冰凉如丝,还算舒服,但是出去走一圈,贴在身上,黏黏的,不如细棉布穿着柔软舒适。
好看是一方面,可也不能为好看,而让自己难受,所以久而久之,李海棠就对那些绸缎的料子不屑一顾。
月上中天,白日的暑气早已转化成轻微的风,院子墙角下种下一排茉莉花,散发着淡雅清香的味道。
李海棠洗漱完毕,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她坐在纳凉的葡萄架子下,等候自家野人夫君归来。
“夫人,门外有人敲门。”
丫鬟白霜正在洗豆包的尿布,听到一阵急促地拍门声。
“这么晚了,是谁啊?”
李海棠站起身,往角门走,家里的大门通常都关着,家里人都在胡同边上的角门出去,这样距离接到近,也方便。
“表小姐,是奴婢,碧螺。”
门外,碧螺的生意焦急,“表小姐,救命啊!我们小姐吐血了!”
李海棠一听,吓得赶紧打开门,问道,“你说谁?阮绵绵?”
今儿还见过人,阮绵绵还好好的,晚上就吐血了?不至于啊!
“呜呜呜,您是神医,快去看看,万一我们小姐有个三长两短……”
碧螺哭得抽噎着,已经说不下去了。
主仆这次出门都是偷偷摸摸的,她的心一直提着,还好一行人运气不错,跟着商队往北地,一路上顺风顺水的,也没遇见什么山匪。
好不容易找到云惊鸿,碰一鼻子灰,碧螺就安慰自家小姐,就当来北地走走,散散心了。
得知大鹅没死,小姐特别高兴,准备这两日打道回府,谁料,不知怎么的,晚上就突然的吐了血。她先通知阮平之,而后火速地来找李海棠求救,就怕就个万一,那样的话,她如何对老爷夫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