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无人,还留着两辆马车,要出行,五福梳洗打扮,兴奋的不行,她还撺掇着自家夫人,“咱们去瑶华斋看看?”
李海棠接手铺子以后,就去过一次。
铺子的掌柜,是陈氏家里的下人。这会儿正在进行盘点,准备和铺子的新主人进行交接。
“好,出门走走。”
李海棠答应下来,准备挑选几样水粉,送给方芍药。
之前是她不好做主,而现在,接手铺子,一切她说的算,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说来说去,还是缺人手,铺子交给王婆子帮忙,但王婆子和香梨都不是自己人,只能靠伙计记账,李海棠每过两三日核对一遍,看看有什么出入。
作为几间店铺的东家,若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一定会累死。
李海棠想请掌柜和账房,却不能对不熟悉的人信任。
瑶华斋做的是水粉生意,看起来不起眼,每日店铺里的流水,有千两银子,太考虑一个人对钱财的定力了。
万一有那狼子野心的,卷着铺子里的东西和钱财跑路,大齐之大,根本无从下手找人。
李海棠从前没考虑过找下人,而自己家大业大后,发现身边最紧缺的是人手。
她想,若不是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自己先盯着,而后给远在鹿城的林万久一家写信,接人进京。
“夫人,依我看,张大小姐大喜,您还不如送瑶华斋的水粉,北地绝对买不到这么好成色的。”
五福给自家夫人出主意,张如意那么惨,小产刚休养好,气色肯定差,若是擦点瑶华斋的香粉,保准白里透红,让阮平之移不开眼。
“真没看出来,你懂得的还不少。”
李海棠打量五福,小妮子不是思春了吧?
瑶华斋的香粉,按照等级,越贵越好。
贵的香粉,不但有遮瑕的效果,还散发淡淡的香味。香味很淡,却让人迷醉。
如果非要深究,大师傅在制作香粉的过程中,加入某种类似春,药的东西,让男子嗅到香气后,引发冲动之感。
其实就是个陷阱,奈何作用大。
这个理念,本身是抓住一些人的心理,现在更是被小妾姨娘们疯抢。
瑶华斋的名声,为此一落千丈,正室夫人们,重视脸面,不想以色侍人,觉得那些都是上不的台面的小妇干的。
李海棠理解不了所谓的端庄,要是在床上还那拿捏着,如死鱼一条,她要是男人,也没兴趣。
至于名声,谁在乎啊,做生意,讲究的是钱财,没偷没抢没骗,赚的清白的银子,被人说几句,也无妨,得到实惠才是真的。
午时后,李海棠抱着豆包上了马车,五福驾车,一行人直奔吃食铺子。
刚刚错过饭点,松鹤书院们的学子已经回去了,此刻铺子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人。
伙计瘫坐在椅子上,跑到腿软,就到李海棠,哆嗦半天,好不容易才起身。
“行了,你们歇着吧,又不是外人,不用招待我。”
李海棠摆摆手,后厨温度高,不用做吃食,大厨们都到后院找地方凉快。
后院有专门供着他们休息的床榻,还有沐浴房,时刻冲凉,换衣衫。井水中放着大西瓜,西红柿和黄瓜等,切开西瓜,红色的瓤,里面起沙,咬一口,甜甜的汁水,流入到喉咙中,缓解一上午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