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陵川说着冷笑话,听得李海棠一哆嗦,用手锤了他一下,嗔道,“胡说八道!”
夫妻俩又回到如何教育豆包的话题上,萧陵川望着远处,停顿片刻,“其实,如意嫁给卢元卿没多久,我就看到他和一个刚成亲的妇人单独相处。”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李海棠回想,张如意嫁给卢元卿那会儿,卢元卿虽然表示出抗拒,但是卢母喜欢张如意,他也就接受了。
后来,夫妻俩磕磕绊绊,闹出不少笑话,她以为,二人关系会缓和,过了磨合期,越来越好。
谁料,那一切都是假想,事实很快地打脸了。
天下男子皆薄幸,不是没道理的。
萧陵川抽了抽嘴角,每次娘子骂那些人渣,都会把他一起算进去。他这是得罪谁了啊?
“说了有用吗?”
记得那日,自家娘子在鹿城,送小弟李金琥去麓山书院,山上野味多,萧陵川打算猎上两只山鸡野兔,给娘子打打牙祭。
碰巧,看到卢元卿和一个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说话。
萧陵川不喜探看别人的隐私,退后几步,奈何他耳力太好,还是听到了一些。
妇人刚成亲,是卢元卿的小师妹,两个人郎情妾意,卢元卿抱怨一通,把张如意说成一无是处的刁蛮小姐。
二人在山林中,没有肢体上的亲密,但是卢元卿和他小师妹都已经成亲,私下见面诉衷情,就已经过界了。
“并非我不说,说了又能如何?”
那个女子已经成亲,有夫君,如果他说出去,以张如意当时对卢元卿的信任程度,怕也不会相信他这番说词,还会觉得他搬弄是非。
李海棠低下头,仔细思量,野人夫君说的并无道理。
如果换做是自己,亲眼所见,她该如何?
告诉张如意,给对方添堵,若是如意不信,反倒觉得她没事找事,影响两个人的姐妹感情。
如果不说,憋在心里难受。
那次之后,卢元卿并没有出格的举动,至少没再被萧陵川碰见,他们作为外人,只能希望卢元卿自己能慢慢地转过心思,珍惜眼前人。
“如意做了那么多,到头来,都喂了狗!”
提起这个,李海棠还生气,卢二愣子伪装太好,后来和如意也曾郎情妾意,谁知道,心里永远忘不了心仪的女子。
女子心里有一个人的时候,是打死不相信对方有外心的,或许野人夫君做的对,看到不应该说出去。
“娘子,你放心,平之不是没有担当的人。”
萧陵川想到阮平之,前几日曾经找过他,表明态度。
“表哥找过你?那你不早说。”
李海棠叉腰,审问道,“到底说什么了?别是要伤害如意的话吧?”
滴血认亲风头刚过,张如意不好容易才缓过来,这会儿正是脆弱的时候,千万不能再给一棒子。她的意思是,先缓和一段时间,前方的路太漫长,一眼看不到尽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