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那位姑奶奶,不是病死了吗?
阮家在那次以后,后院的下人换了一大批,根本不知晓当年之事,面色茫然。
“她都死了多少年,而且不是私奔,是染病!”
阮家大老爷虽然是草包,但是也知晓轻重,这事若不承认,还有一线希望,承认了,他们就是镇北王的余孽,死不足惜。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承认?
他知道妹子在北地,嫁个农夫,和镇北王有什么关系?
“不承认是吧,不见棺材不掉泪?”
御林军头目琢磨,一再威胁也没用,得威逼加上利诱,他表示,一旦阮家能供出来,就是有功劳。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切和阮家无关,绝对不会连坐。
“信你的鬼话!”
阮家大老爷暗地里翻个白眼,难道说,李海棠那个不省心的,竟然是镇北王的种?难怪嚣张啊!
问题是,李海棠嫁了萧家后人,他傻了才会说!
“死就死,不知道总不能蒙骗吧,那难道不是死罪吗?”
阮家大老爷挺直脊背,宁死不屈。
阮平之见此,突然对他爹多了那么一丢丢的好感,至少,做人的气节还没丢。
然而,就在下一秒,御林军头目要落刀的时候,阮大老爷突然地抽搐,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御林军头目:……
“爹,爹你怎么了!”
阮老大爷抽搐个不停,可吓坏了阮平之,他赶紧上前,用身子挡住众人的视线。
只见抽搐中的阮大老爷眨眨眼,对儿子使唤了一个眼色,而后头一歪,晕死过去。
阮平之抹了一把汗,演得真好!
阮家大老爷晕死,阮家上下乱成一团,可把御林军头目气够呛,他还没问出来什么,如何交差?
下一个,阮家老夫人,就不相信做娘的,竟然不晓得女儿的私情!
阮家老夫人摸着胸口,扑哧一声,吐出一口血,再次晕厥。
御林军头目:…… 他做什么了?他有点怀疑人生。
“祖母!”
阮平之换了个方向,从亲爹到祖母近前,老嬷嬷咳咳两声,小声嘀咕,“少爷别担心,这是鸡血。”
老夫人弄到小罐子里,偷摸喝一口,为了逼真一些,还吐得到处都是。
阮平之:……
从来没发现,阮家人的表演天赋,那他怎么办?他没有丝毫的准备,他也装晕倒?
已经倒下两个,是不是再晕,不现实啊!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阮平之她娘突然疯狂地笑了两声,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没有心里准备的御林军头目,好悬没丢下手中的砍刀,心里琢磨,难不成这一家子都有毛病?
“亲儿子,娘就知道,你就是娘走失二十年的亲生儿子!”
阮平之她娘拉着头目的手,满眼泪花。阮平之一脸懵逼,他啥时候多个弟弟,他咋不知道呢?他怀疑,他娘也是装疯卖傻,把所有的演技都给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