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的天,不如大齐那么澄净,云彩都带着一点黑黑的东西,大街上的汽车,冒着尾气,而电视上,正在播报环境污染的专题。
出门乌烟瘴气,人人戴着口罩。
路两旁,高楼大厦,几十层,直冲云霄。
住了十几年的邻居,在电梯里碰见的次数并不多,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彼此点头,就算打了招呼。
快节奏的生活,公交地铁人满为患,上班的白领们,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提神,还有早起出门买菜,蹭免费公交车的大妈。
李海棠飘啊飘,完全不晓得目的在哪里,她这是死了吗?
回不到大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现代的一切,她跑到书店,翻看基本童话书,心里想着的是,豆包喜欢,以后,还能教育豆包的弟妹。
豆包,孩子……
李海棠恍然大悟,她还在生产中!
产房内,女伙计和萧母已经大汗淋漓,二人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头发贴在额角上,形容狼狈。
萧母大力地按压李海棠的肚子,以正胎位。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好像天已经黑了,屋内点燃着油灯和蜡烛。
深夜时分,李海棠终于在晕乎乎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深呼吸,感觉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恭喜夫人,喜得贵子!”
五福喜不自胜,而后抱着白果失声痛哭,有那么瞬间,她以为要失去夫人了!
好在,夫人吉人天相,最后能平安生产。
李海棠脑子还不太清醒,沉浸在自己看到的童话故事中,听说生下儿子,她睁开眼睛,儿子和小红猴子差不多,哭闹不休。
“夫人,小少爷的小名是什么?”
于嬷嬷晃悠着孩子,是个有福气的,不然也不能在危机关头出来,再晚,夫人就凶险了。
“佩奇。”
李海棠口干舌燥,勉强润了润嗓子,她精疲力尽,想到的是在现代看的连环画册。
“啥?”
于嬷嬷没听清楚,自己琢磨一下,夫人可能说的是“皮球。”
啧啧,还是夫人会起名字,大少爷豆包,二少爷皮球,都是圆圆的,将来有福气啊!
所以,在李海棠脱力昏睡的情况下,自家二儿子就已经被定好了小名,为皮球。
萧母频频点头,贱名好养活,她抱着襁褓,念念有词,“奶的小皮球啊,最贴心了……”
于是,等李海棠清醒以后,发觉儿子已经被坑,并且无力回天。
她很想问于嬷嬷一句,佩奇,是怎么听成皮球的!
农历四月,京都气候反常,日头和火烤的一般,尤其是月子房,不通风,李海棠一日要换几套衣衫,底下的被褥得换上几次。
萧母开明,见儿媳偷摸洗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想要开窗户和洗头发,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月子坐的和坐牢一般,李海棠心浮气躁,特别想离开黑市,去打听京都的消息。
京都之内,百姓们从最开始的慌乱,已经变得极其平静了。
不平静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不是当权者,只是任人宰割的下等人,活一天算一天。京都城门关闭,外面很少有消息能进来,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京都大小官员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