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香荷突然想起她才来药堂的时候,好像也有人讹诈银子来着。
没想到现在又遇到了。
附近的街坊被林氏一提醒也都恍然大悟,两年前的事情闹挺厉害的,一条街上的人都知道。
没想到才过去两年,这妇人又来了。
“韩春花你要哭去你夫君坟上哭啊,是不是银子花光了,所以想到白大夫了。”
“是啊,两年前被县太爷警告的事难道你忘记了?今个有上门嚎,你这是干嘛呢。”
现在这个时间点,来看热闹的基本上都是街坊。
当然韩春花自己也带了几个人来。
其中一位清瘦,长得有点尖嘴猴腮,身穿蓝衣的妇人,指着说话的几人就骂道:“人家丈夫都死了,你们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有没有点良心。”
林氏嘲讽一笑道:“若是她夫君知道,死了还不安生,还要被当成讹诈银子的借口,只怕棺材板都压不住。”
郭香荷听到这话低着头强忍住笑,越来越觉得林氏说话很可爱。
蓝衣妇人不满了,瞪了一眼林氏道:“这管你什么事。”
林氏脾气本就火爆,一张嘴很少有人说过她的。
被妇人瞪了还被警告,自然不满,冷冷一笑道:“这又管你什么事?你又是谁啊,难不成你跟韩春花是一起的?你们一起来讹诈银子,说吧,事成之后韩春花会给你多少?”
蓝衣妇人被说中了有点心虚,但人生如戏,收了韩春花的好处就要好好的演,闷哼一声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这是打抱不平,怎么可能收银子,人家韩春花都这么惨了。”
郭香荷瞄了一眼还匍匐在地上楚楚可怜的韩春花,那一身衣裳布料虽然算不得好的,但至少比普通人家穿的布衣柔软,就这样也算惨?那她以前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没衣裳穿算什么?
她笑道:“要说惨,被你讹诈的人才惨吧,官府既然都做出了判断,你们如今还找上门来闹事,是不把县太爷放在眼中呢,还是你们目无王法。”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群人上门不单纯。
这件事情都过去了两年多,而且看韩春花的样子并不是日子难过,为何这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还能找上门来闹事?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附近十里八乡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一个家族一个家族住在一起,比如她们村子姓郭的人就比较多,她外婆的村子姓吴的就比较多。
韩春花姓韩,韩碧秀也姓韩,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最近一段时间都在防着韩碧秀,她也不管是不是太敏感了,绕到白大夫身后扯了扯白大夫衣服,低声道:“干爹你跟我来一趟。”
林氏见白大夫和郭香荷进了药堂,很配合的直接挡在了韩春花的面前。
这边,郭香荷和白大夫进了后堂。
郭香荷忍不住问道:“干爹,我想问你韩春花和韩碧秀是不是住一起的。”
白大夫是聪明人,加上韩碧秀在他们家吃了那么多瘪,那母女一肚子坏水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皱眉想了想道:“两人都姓韩是有这个可能,我记得韩春花是韩家村的人,先前给她夫君治病的时候村里人有人提起过,至于韩碧秀是那里人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