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家老爷到底怎么样了?”
“夫人,侯爷没病。”
“没病?”伯清侯夫人一脸错愕,差点就破口大骂瞿大夫,她家老爷都病得下不来床了,这人竟然说没病,莫不是个庸医,但是想到济世堂名声在外,既然说她家老爷没病,想必也是有根据的。
“怎么说?”
“侯爷这是心病,身体上没病,这心里的病,我治不了。”瞿大夫缓缓的说道,“爱莫能助,告辞了。”
“等等。”伯清侯叫住了瞿大夫,让伯清侯夫人去门外守着,“你既是大夫,就应该知道我的心病药引在哪里吧。”
瞿大夫只是淡淡的看着伯清侯,并不说话:“有人告诉我,若是请你看病,必然药到病除。”
“侯爷说笑了,在下只是一介大夫,治得了人,治不了心。”瞿大夫认真的说道,“身体病了,尚且有药可医,但是心病了,差不多算是完了。”
“我要一个真相。”伯清侯深呼吸一口气,“杀死我儿秦川的凶手到底是谁?”
瞿大夫看向一旁的小药童:“你问他吧,我不知道。”
伯清侯看向那个小药童:“你是……”
“侯爷,小的叫二胜,是一个乞丐,秦二公子遇害那一晚,小的凑巧目睹了全过程,之所以乔装打扮成瞿大夫的小药童,是因为有人一直在追杀小的。”
伯清侯激动的坐起来:“是谁,到底是谁杀害了我儿?”
二胜看向瞿大夫,瞿大夫点点头,二胜这才道:“杀害秦二公子的人正是伯清侯世子,秦二公子是在淮河湖畔西被人杀害的,淮河湖畔多是画舫,经常有贵公子去喝花酒,我们去那附近,总是能得到不少赏钱,那一日,我得了不少赏钱,就去人烟稀少的西畔打算小睡片刻,这才目睹了这一幕。”
“不会的,明儿为何要杀自己的亲弟弟?”伯清侯不敢置信,他不相信自己的大儿子杀了自己的小儿子,那可是他的亲弟弟啊。
“这事大概就要问侯爷您自己了,我们这些外人自然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杀自己的亲弟弟。”瞿大夫行礼告辞,“在下告辞。”
瞿大夫走后,伯清侯夫人进来,却见伯清侯一脸绝望,顿时心里咯噔了下:“老爷,您没事吧?”
伯清侯侧头去看伯清侯夫人:“夫人,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老爷,您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伯清侯扬天长泣,若是秦川对秦明动手,他姑且可以认为秦川是为了世子的位置,可为什么会是秦明下手杀秦川,这是他完全想不通的,秦川不爱权势,平日里也是个附庸风雅的人,偶尔去花街柳巷,喝个花酒,也是常事,他实在是不明白秦川哪里惹恼了秦明,竟惹得他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杀手,还是用那般残忍的方式。
“老爷,老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伯清侯夫人见伯清侯泣不成声,一时之间也没了主心骨,当即要让人去叫世子回来,却被伯清侯阻止了,伯清侯起身,“扶我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