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向问天一脸怒意,揪住那人衣领,险些将他拽下马。
那人忍着胸口剧痛,结结巴巴地说着眼下的战况,几口气上不来差点昏厥过去。
向问天不等他说完,便知道事情如何了,怒火攻心,手一甩,那人便如破布一般,被扔了出去。
落入乱阵之中,生死未卜。
秦睿皱了皱眉头,到底还是自己部下,行事竟然这般狠毒,丝毫不念及同族情谊,此人该死!
秦睿眸中神色渐冷,看着向问天正在阵中召集部下准备撤离,手中的枪渐渐握紧。
此人一时杀不得,但必要重伤!
至于他的性命,自然由他日后亲手取了。
秦睿双眸微眯,嘴角微动,手中的兵器已经提至眼跟前。
等到向问天在嘈杂的人群中察觉到势如破竹朝他射来的杀气腾腾的长枪时,已经晚了。
手中的刀被长枪劈成两半,长枪径直刺入向问天右胸口,向问天仰头喷出一口鲜血,从马上滚下来。
一只手堪堪抵住后退的力道,却加重了胸口的伤,又是一口血。
向问天猛然抬头看向远处的秦睿,眼中的血色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此时动怒只能牵扯伤口,向问天忍住胸口剧痛,勉强站起身,握住枪杆,瞬间将它从胸口拔出。
站在他对面一脸惊慌失措的手下脸上霎时便溅了一脸血。
这伤虽是重伤,可对向问天而言,还不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只是再想继续战斗是不可能了,何况如今部下伤亡惨重,他不走也不行了。
怒意险些将向问天淹没,部下看出他的异常,赶紧上来劝慰。
“将军,此地不宜久留,东秦军队像是有诈,咱们还是快快撤退的好!”
向问天等了他一眼,那人便乖乖闭上了嘴。
“撤!”
向问天极不情愿的朝身后众人大喊道,牵动了伤口,他便不住的咳嗽。
丁浅见他想趁机撤退,还想着趁胜追击,却叫冯宇拦下了。
主子的意思他明白,若是想取他性命,射的便不是右边胸口了。
既然如此,必是有意放他回去。
至于为何这样,总有主子的道理,冯宇虽猜不出来,但却知道主子自有安排。
“为什么不让我追过去!杀了他咱不就大获全胜了吗?”
秦睿往前两步,驾马走至他身边。
“他若死了,咱们今日不必休整,接着明日便还有一仗要打,且必输无疑。”
丁浅不解,一脸震惊,“大人为何这么说?”
秦睿看着向问天带兵离去的身影和扬起的沙尘,道,“燕北之人性情野蛮暴戾,第一次战败尚能接受,若是这次不仅败了,而且是全军覆没,以他们的脾性,明日便会倾军攻打浅阳关,咱们这点儿兵力根本不足以与之对抗,只能是自损兵力,说不定全军覆没的便是我们了。”
丁浅没想到如此之深,只顾着自己打的酣畅。
“大人所言极是,是丁浅想的不够周到,不过这次一战该是好好挫杀一下燕北的嚣张气焰,咱们也能趁机向朝廷追加人马。”
秦瑞点点头,这事确实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能够以一个正当理由自己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