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尧说着,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夏蝉,“小姐,你不会是不相信我吧?”
柚青皱眉,“小姐,老大是十三爷身边的……”
“住嘴!”夏蝉冷冷的打断了她。
柚青一愣,触及夏蝉冰冷的眼神,也不敢再说话了。
欲尧心里发慌,面色却努力的维持镇静,“小姐,你若是不信我也就罢了,可是十三爷现在生死未卜的躺在那里,你难道也不去看他一眼吗?”
夏蝉冷笑,猛地伸手扬起,凌厉的掌风袭来,欲尧刚想抵挡,却已经被一掌给打飞,跌在墙壁之上,重重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柚青着急,“老大……”
夏蝉伸手拦了她一下,冷眼看向地上之人,“等在定州的,不是玉自珩,而是你幕后真正的主子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惊,柚青疑惑不已,“小姐……”
欲尧心下一慌,却仍是不肯低头,捂着胸口踉跄的站了起来,道:“小姐,你说的什么话,小的听不懂……小的只知道,十三爷他……”
“闭上你的嘴!”夏蝉冷声打断,皱眉道:“欲尧,十三如此信任你,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背信弃义的走狗!你欠银桂坊的那一千两白银,就轻易的买走了十三对你如此的信任,欲尧,你如果不死,谁去死?”
欲尧面色大惊,慌张的退后一步,双手下意识的攥紧,一副想要遮掩自己,想要逃跑的动作。
柚青见了欲尧这幅样子,不可置信道:“老大,你真的……”
欲尧急忙摇头,大声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是冤枉的……”
夏蝉轻笑,“昨天在粮店,你故意带着梅丫兜圈子,就是为了让梅丫错开时间,从而不能帮到我,可是你没想到我这么容易就出来了,而昨天我去店里的时候,闻到你身上有一股浓浓的烟草味,我特地问了柚青,你不喜欢卷烟,那你身上的味道,就只能在在赌坊的时候沾到的,这么巧,我又在你的屋子里发现了这个!”
说着,夏蝉将一张纸甩了出来。
正是银桂坊的赌约账单。
欲尧面色崩溃,抱着头蹲在地上。
柚青十分震惊,上前去一把拽住了欲尧的衣领,将他狠狠的抵在了墙上,“老大,你不是说过再也不赌了吗?以前你忘记我们是怎么帮你戒赌的吗?你为何还要去赌,为何啊?”
欲尧痛哭不止,“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天泽皱眉,“老大,你去赌,可以改,可以补救,可是你现在背叛了主子,便无法原谅。”
柚青吸吸鼻子,转身走开,站在夏蝉身边,冷眼看着欲尧。
欲尧这才慌了,“不要……不要……给我一次机会,小姐,求求你……”
欲尧说着,‘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柚青低泣,忍不住转头。
冬故站在一旁,借给了她肩膀。
柚青喜欢欲尧,这是他们四个人都知道的。
这么多年的守护,可柚青从来没说出口,欲尧装作不知道,享受着柚青的照顾,却从不表态。
夏蝉皱眉,“你不值得被原谅!”
欲尧暗暗咬牙,“小姐,求小姐饶了属下,属下一定将功补过……”
话音刚落,手中的匕首忽然露了出来,朝着夏蝉就扑了过去。
葛氏一惊,“蝉儿小心……”
夏蝉皱眉,其实她早已将欲尧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如今见欲尧朝着自己扑来,夏蝉迅速的抬脚,一脚踹飞了他手里的匕首,然后紧接着一掌抛出,直直的打在了欲尧的胸口处。
这一掌非同小可,欲尧被打的心肺俱伤,一口血喷了出来,紧接着便晕了过去。
柚青心下一紧,刚要跑过去,冬故和天泽都是拉住了她,“不要去……”
柚青不语,只是看着欲尧的脸,拼命的掉泪。
夏蝉上前几步,“梅丫,把他捆起来,绑好了。”
梅丫点头,拿了绳子跟顾清一起上前,将还在昏迷中的欲尧给捆的结结实实。
夏蝉转身回了棉被上坐着,柚青擦擦泪,走过去道:“小姐,奴婢不求您能原谅他,只是求您能不能给他一个痛快,不要折磨他。”
夏蝉皱眉,“我不会杀了他,他是十三的人,要杀要剐,还要等十三回来再做定论。”
柚青吸吸鼻子,不敢再做声了。
夏蝉微微抿唇,想起了自己在玉自珩离开之时说过的话。
他们俩互相约定,如果玉自珩有事,回来报信之时定要拿着自己送他的荷包当做信物,自己若是送信去,也要拿着项链当做信物,这两样东西是没办法作假的,一旦来报信之人没有信物,便一定是假消息。
夏蝉微微叹口气,倚在石壁上闭着眼睛,幸好自己提前做了这一手的准备,否则今天就会着了欲尧的道了。
葛氏坐在夏蝉身边,给她盖了一床毛毯,“蝉儿,早些睡吧。”
夏蝉笑笑,道:“没事的,娘,你先去睡吧。”
葛氏坐在夏蝉身边,握着她的手道:“蝉儿,你是不是担心什么?”
夏蝉叹口气,望着头顶黑黝黝的石壁,点点头道:“娘,你说他们骗我,想让我出去,是为了干嘛呢?为了威胁十三吗?也就是说十三已经准备上战场了,可是,欲尧的作用应该不止是将我引出去这么简单!我现在就在想,到底是为什么。”
葛氏微微皱眉,“蝉儿,十三若是上战场,也是意料之中,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安心的等待,保护好自己,等到十三回来。”
夏蝉转脸看着葛氏,葛氏笑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十三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