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望着眼前的七爷,高琅眨了眨眼,望着长安。
长安咽了咽口水,高琅端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唔,好茶。
这长安脸色一黑,悄声问:七爷我
高琅伸手比了个噤声了手势,随意点向身后的衣橱,长安快步奔到衣橱前,刚拉开橱门,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高琅,我来看你了!金小楼在外边出声到。
衣橱打开,长安收腹吸气,试了又试,却怎么也塞不进去
肉到用时方恨多!
七爷我
高琅杯子一放:娘子,你来啦!
高琅面无表情的脸色一下鲜活起来,说着话便往门边走,扭过头伸手指了指房梁。
长安关了衣橱,往上一窜,想要攀到房梁上去,可这宿星楼梁木纤细,屋顶又矮,长安只能吊在上边,一眼便能看到。
长安从未如此着急过,离得最近的床榻又是封了底的。
扫眼看去,整个卧房竟无一处藏身之地。眼见高琅二话不说,直接拉开了房门,长安飞身一扑,滚到床上,扯过锦被,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娘子,你想我啦?高琅凑上去扭住了金小楼的胳膊,刚一靠近,就闻到一股香味,唔,娘子,你好香!
金小楼脸仍然红着,笑嘻嘻道:不是娘子香,是娘子手里的枣泥糕香,喏吃吧!
话说着,就把枣泥糕递给高琅,抬眼打量高琅的住所。
眼见金小楼往床榻边走,高琅赶紧一把,从背后将金小楼拦腰抱住:娘子,我们一块儿吃。
金小楼这才随高琅坐到了桌边,一人拿了一块枣泥糕,金小楼一边接着四下里看这住处,一边开口问:这些日子在这里可还习惯吗?吃得好不好,穿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高琅点头:嗯,很好。吃得很好,穿得很好,鹤娘很好,我在这里很好。
这住处看着不大,不过收拾得干净整洁,倒也舒适,怎么也比茅屋强多了。
金小楼遂放下心来,咬了一口枣泥糕,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目光直直的向那床铺看去。
三重锦绣的芙蓉被,厚实又暖和,只是那铺开来的被子在床上高高拱起,怎么看,怎么像被子下睡了一个人
高琅金小楼皱起了眉,嘴上说着话,抬手冲高琅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枣泥糕可好吃吗?
话音一落下,金小楼身形迅捷地奔到床榻前,手一扬,将那芙蓉锦被一掀而起
第七十六章大庭广众强绑民女
啊虽然金小楼心里已有了准备,但当她掀开被子,看到一个大男人躺在下面时,仍旧是吓了一跳,下意识便尖叫了出来,连忙后退。
高琅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身后,稳稳将退过来的金小楼接住。
屋子外面,鹤娘正在花园里拿着喷壶给陶盆里的兰花浇水,一听到金小楼的叫喊声,眉角一挑,嗔笑道:年轻就是好哇!
说罢,眼波流转间伸手去抚那陶盆上的刻字,她也年轻过,也有一个情哥哥,只是几十年转眼即逝,他现如今也不知在哪里,只怕今生再见不上一面。
鹤娘正感慨中,忽然听那屋子里的声响越来越不对劲,手里的喷壶一扔,赶紧前去看。
木门并没有关严实,轻轻一推便开了,屋子里,竟站着三个人。
鹤娘一双眼,看看挨在一块儿的金小楼和高琅,又看看刚从床上站起来的长安,一时间也摸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多了一个男人出来,难道是现如今的年轻小夫妇,都喜欢玩这么刺激的?
鹤娘,你竟说话不算数!金小楼一见鹤娘来了,立马质问到,高琅他什么也不懂,你就这样作践他?竟竟把客人都安排到他床上去了!
金小楼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一颗心皱成一团,怎么抚也抚不平了,她的高琅傻呵呵的什么也不懂,受了委屈也不知道,真叫人心疼。
什么乱七八糟的?鹤娘这下才反应过来,金小楼误会了,我这里可是清馆,怎么会出这样污浊的事,再说了我鹤娘说过的话那就是钉进了石头里,绝不会再有毫厘之差。
那这男人是哪里来的?金小楼伸手指着长安。
长安也很无奈,抬眼见自家七爷睁着一副无辜的双眼,那神色似乎也在冲他问,你究竟是哪里来的
鹤娘眼一眯,她这南风馆,虽不是什么重地,可风月场所,少不得寻衅滋事的人,里里外外也有不少精壮汉子日夜守着的,这男人怎么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溜进来?
不过却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鹤娘略一沉吟,忽地抬眼冲高琅问道:这人你认识吗?
高琅赶忙摇了摇头,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躲在金小楼身后。
鹤娘不可察觉的微微一笑:我倒是想起来,我曾见过你多次。
鹤娘看向长安,接着道:公子,你可是我们这儿的贵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