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飞扬冷声道:“那我就管不着了,这是你的事情。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苏清荷预想甩开钟飞扬的手,不想对方握住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她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翌日,钟飞扬离开苏清荷的屋子前,再次催促道:“快去见那老太婆。”
苏清荷厌恶道:“你急什么?我总得寻个借口才成吧。不然,你倒是告诉我如何办?”
钟飞扬冷哼一声便离开了苏清荷的院落。她梳洗完毕,用过早饭后,便差不多有了主意。
苏清荷鼓起勇气,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来到傅老夫人的屋子里。傅老夫人有些惊讶,冷漠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苏清荷温婉一笑,露出凄然的神情,声音里带着担忧,柔声应道:“姑母,表哥离开这么久了还没回来,我这心里很是担忧。”顿了顿,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傅老夫人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便催问道:“你想说什么?”
苏清荷担忧道:“姑母,我昨儿梦到表哥出事了。我万分担忧,乞求大慈大悲的菩萨显显灵,救救表哥。没想到,菩萨真的显灵了,给我指点了一条明路,说是至亲的人需去龙灵寺上香,求佛祖的佑护。”
傅老夫人一听苏清荷的话,满心的不开心,不满地说道:“你都做的什么梦!岂有此理。”
苏清荷慌忙低头认错,说道:“是是,这总归是个梦,人都说梦是反着来的,这说明表哥平安无事,大吉大利。”
傅老夫人这才渐渐消了气,但是听了苏清荷一番话,心里自是感到不安。片刻,放软了语气,说道:“我也好久没去龙灵寺上香了,今儿便去一趟吧。”
苏清荷心里松了一口气,自是暗自高兴傅老夫人答应出门了。当下,她便说道:“既如此,我就让人准备车马。”
半个时辰后,傅老夫人带着喜儿和苏清荷,还有几个丫鬟便上了马车朝龙灵寺行去。钟飞扬见苏清荷果然把傅老夫人骗出府邸,心里兴奋不已。他如今完全可以为所欲为了,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爽快,因而越发迫不及待要成为傅府真正的主人。
钟飞扬早就叫了一伙人在外头等候了,见傅老夫人一出门,他便叫人进来,准备动手拆掉书房。
丫鬟见闯进来许多人,个个手里还拿着工具,心里自是害怕,个个都不敢吱声。当中一个比较大胆了,忍不住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私宅,还不快出去。”
话音未落,钟飞扬便上前狠狠地打了两下丫鬟的嘴巴,直打得她嘴里流血,还打掉她的一颗牙。
钟飞扬见一下子都没有人敢说话了,还个个躲得远远的,当下越发放肆,领着这群人就朝书房走去。
不一会儿,书房就被他们的斧头劈开了。钟飞扬遣散了众人,自己迫不及待地进去了,他四处翻找着房契,直把东西翻得乱糟糟的还是没有看到房契的半丝儿影子。
钟飞扬气得将案几推倒,一把坐在椅子上,恶狠狠地骂道:“这小子,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了?”
他一边骂着,一边一脚就踢开翻倒在眼前的案几。只听一声脆响,案板底下突然踏出一个小小的格子。钟飞扬惊愣,随即大喜过望,慌忙蹲下身子去掏暗格里藏的东西。
顷刻,钟飞扬的手里便拿着一张泛黄的纸张,正是傅府的房契。钟飞扬哈哈大笑,惊喜和兴奋交加,自语道:“这就是房契。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是傅府的主人了。”
钟飞扬将房契小心翼翼地藏在衣襟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只要房契在他手里,那么上头的名字迟早会换成他的。
钟飞扬拿到了房契,马上就将傅府的丫鬟换了大部分。自己也迫不及待地搬到了傅岚禹的屋子里住。
傍晚时分,傅老夫人回来了。进了门,便看到府里的丫鬟尽是生面孔,以为自己走错了,大惊之下,皱纹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中有个丫鬟应道:“您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