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樵夫大哥回来了,宁桐已然做好了饭菜。临睡前,樵夫大哥对宁桐说道:“明天俺要入深林打兽,你们小两口先住着,油米都在厨房里头了。”
宁桐感激不尽,说道:“大哥,真是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们再叨扰一日,明儿就会走的。”
“你们不必急着走,养好伤要紧。俺可能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等俺打了兽肉回来吃了再走不急。”
宁桐推诿一番,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便回屋了。樵夫大哥也去忙着收拾打野兽的工具,自是相安无事。
宁桐一进屋,傅岚禹眉梢一挑,心情似乎大好的样子,说:“怎么?我们两人现下成了夫妻?”
宁桐脸色绯红,解释道:“不然我们同住一屋总归是不妥的,只得向人家如此解释了。只是假装而已,你不必在意。”
“阿桐,过来。”
宁桐一愣,问道:“干嘛?”
傅岚禹轻笑一声,说:“既然是夫妻了,同床共枕也是常理之中。”
宁桐蹙眉,羞愤道:“你想多了,我刚说过了,我们只是假装罢了。”
傅岚禹嘴角一挑,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床板,云淡风轻地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碰你的。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可能要走很长的一段路。”
宁桐犹豫不决,傅岚禹苦笑一下,起身想要下床。宁桐见状,疑惑地问道:“你下床干嘛?”
“你既然介意与我同床,我只好将这床让给你了,我睡桌子上。”
宁桐见他痛苦地皱着眉头,一手按着肋骨,一手颤抖着支撑起身子,阻止道:“你别动啊,又断了可怎么办?”
“那你的意思是愿意过来睡觉了?”
宁桐羞赫地点点头,磨蹭着走过去,合衣躺在床板上,背对着傅岚禹。她心想:要是他敢动她一下,她就对他拳打脚踢,把他再打得断掉肋骨才好。
然而,过了许久,依然完好无恙。宁桐的心渐渐松弛下来,心里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她的耳畔传来傅岚禹均匀的呼吸声,晓得他显然是睡着了,这才渐渐安下心来,不知不觉也进入了梦乡。
翌日,天色一亮,傅岚禹就将宁桐叫醒。宁桐迷迷糊糊地抱怨道:“困死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傅岚禹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行,我们不知今日会赶路到什么时候,更不知前方是否有落脚的地方。若是天色黑了我们还在荒郊野地里就危险了。”
宁桐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伸了伸懒腰,映入眼帘的是傅岚禹那清风俊雅般的脸,瞬地一愣。若是每日醒来都能欣赏到这样的一张脸着实也不错。
傅岚禹皱眉,再次催促道:“快起来。”
两人收拾妥当,正要出门,突然只听外头传来一阵喧嚣声:“弟兄们,先在这里歇息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随便闯入俺的屋子?”
樵夫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个粗声粗气地汉子不耐烦地嚷嚷道:“他奶奶的,吵死老子了。”紧接着传来一声闷响,樵夫发出促然的惨叫声,而后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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