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傅岚禹就要离去,宁桐生怕连屋外也去不了,慌忙叫住他,赔笑道:“怎么不乐意了?我乐意乐意,非常乐意。”
傅岚禹眉梢一挑,俊眉渐渐舒展开来。片刻,几个婢女端着一蛊白粥和几盘菜肴过来了,待她们将饭菜摆起后,傅岚禹又将宁桐抱到桌子边。他自然坦然,一点也不在意丫鬟们的眼神。
倒是宁桐,她怪不好意思的,低着声儿说道:“我自己能走,别动不动就抱我,她们会笑话的。”
傅岚禹将宁桐放下,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无所谓地说道:“你要是怕她们笑话,索性以身相许好了,反正我们也有肌肤之亲了,还不止一两次。”
宁桐小脸登时绯红一片,心里羞愤不已,嗔怪道:“你、你真不要脸。真没想到,在外面你一本正经的,在家里就道貌岸然起来。”
傅岚禹笑出声来,不介意地说道:“又何妨?我只对你一人如此。”
宁桐惊愣,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话可说。她慌忙低头喝粥,以此躲开傅岚禹的注视,心跳却只觉得渐渐加快了。
宁桐暗思,他本是个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就没有他照料别人的份儿,只有别人伺候他的时候。可是,这些日子,在身边转悠的都是傅岚禹,想来,他对她多少是有些好感的吧。
她心里涌上一股甜蜜,若说这段时间乏味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其实因为有他相陪,即便有时候两人各做各的事情不说话,亦或是大白天见不到他的人影,但心里都是安然的。这样平淡的日子,她却觉得温实幸福。
再想想一年前,他们患难与共的那几天,虽然命悬一线,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时不时有说有笑的,似乎根本就不是危在旦夕,而是外出游玩。在生死关头,她曾经想过,如果真的没命了,和他死在一块儿也挺好的。
傅岚禹见宁桐不说话,脸上的神情有些迷离,显然是是在发呆,皱眉问道:“你在想什么?”
宁桐一惊,抬眸看着傅岚禹,随即又移开目光,干笑两声,生怕被他看透心思,摇头笑说道:“没、没想什么!饭菜很可口,你多吃一点。”说着就往他碗里夹菜。
两人吃完早餐,下人依然把外头收拾妥当了。这时,暖和的阳光洒下来,两人坐在树荫下,既凉爽又温暖。
宁桐见傅岚禹是要和她下围棋,不好意思地说道:“围棋我不会下,不过我教你另一种玩法吧,叫做五子棋。”
前两局,由于傅岚禹刚学,难免不敌。到了第三局,两人打了个平手,从第四局开始,宁桐输得一谈糊涂。她不服气,又和傅岚禹大战了十几回合,依然是有输无赢。
宁桐泄了气,靠在椅背上,闷声闷气地说道:“不玩了,没意思。”
傅岚禹嘴角一挑,顺着她的意思,自己动手将棋子收了起来。这一下就是大半个早上,再一会儿也该晌午了。
傅岚禹将宁桐送回屋里,说道:“我下午有事外出一趟,你要记得喝药。”
宁桐点头,目送着傅岚禹离去,眉间眼角的笑意不知不觉地溢出来。片刻,专门伺候宁桐的丫鬟小芳,她端着一碗药进来了,说道:“姑娘,奴婢给您送药来了。”
宁桐皱眉,嘻嘻笑了两声,撒娇道:“小芳,这药我能不能不喝啊?你看,我都好得差不多了。”
小芳摇头,为难地说道:“姑娘,我家公子可是说了,如果姑娘没有把药喝了,您就不能再踏出屋外一步。”
宁桐无奈,端起药,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去。小芳一愣,慌忙将蜜饯端过来,说道:“姑娘,别喝得这么急,呛到了怎么办?”
宁桐急忙将蜜饯塞到口中,蹙眉说道:“这药真的很苦。”
此后,傅岚禹有两天没来看宁桐,只是晚上在她歇息下之后才赶过来看她,显然最近是有要事缠身。
这日,又到了宁桐喝药的时间。小芳照常将一碗药水端送过去,宁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小芳,你家公子最近在做什么?”
小芳摇头,应道:“奴婢不晓得,只是看公子这两日早出晚归的,想来是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