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之前这女娃被她家主子毒打一顿,并扬言说回去要打死她,可能想着活不成就自杀了。”
“轿里是什么人这么恶毒, 家奴就该被活活打死?”
“就是,青天白日就没王法了吗?”
当街死人,而且还是撞死在主家轿前,可见这姑娘也是个有头脑的,知道自已回去也会被打死泄愤,还不如当着众人的面撞死,把安珂的暴虐公布在众人面前。
“那姑娘也是娘生爹养的,如果不是日子过不去,谁会把女儿卖去当奴才,可这些权贵太不把人当人,活活把人给逼死了。”
“就是,这是谁家轿子,必须说明白1”
“大越律令规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管他谁家轿子,草菅人命就是大罪。”
......
人群中有几个扮成平常百姓的互相递了个眼色,继续发声。
人越聚越多,一条街道彻底堵死,安珂又气又急,本想下轿和平时一样耍横,用定国候府的名号吓退围观的人,但还没等她下轿 ,就听外面又有人大喊 :
“轿里面是什么人,敢逼死人不敢下轿?”
这一声刚落,其他人立即附和,本要下轿的安珂又坐了回去。但自小被定国侯教导的无法无天,哪里受过这等气,还是被这些刁民威胁。爹爹曾说过,大越的天下就该是安家的,是他祁家运气好才让他们坐了。 因此,这大越她想横着走,没人敢说不 1
想至此,安珂立即趾高气昂下了轿。
“大胆刁民, 定国候府的轿也赶拦,不想活了?”
安珂刚说完,一颗臭鸡蛋扔在了她脸上,紧接着就是烂菜叶子,各种脏水劈头盖脸泼过来。
轿边围着的侍女立刻去替安珂遮挡,结果一起被各种恶臭浇了个透。一时了躲无处躲,想用权势去镇压,又被熏的睁不开眼。
安珂哪受过这种屈辱,又气又被恶臭熏,当场晕过去。
“郡主!”
看安珂晕过去,混迹在人群中几个带头起哄的人互想打了个手势,迅速撤离人群,看热闹的百姓看人晕过去,都害怕惹事,也纷纷离开。
第二天,定国侯府的大门槛快被出出进进的御医踩破。 安珂郡主生了怪病,高烧不退,嘴里不停地说胡话,人一直处在昏迷中不能清醒。
太医院所有的御医轮番检查,都检查不出原因。安宏伯的骂声没有停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安珂的母亲急火攻心也病倒了。
京城中有关定国侯府视人命如草芥的事一夜之间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各大茶楼已加工成段子,经过说书人声情并茂解说,很快在京城传了个遍。
一天的时间,所有人都知道定国侯府的郡主是个杀人如麻的夜叉。很快,关于定国侯这些年做的很多事也被人揭发出来。
一时,定国侯一个待女的死引发了整个朝堂震荡。定国侯安宏伯私制龙袍,训练军队,证据确凿,这是要谋反。
御林军根据秘密揭发,搜出龙袍和大量新制兵器。平日在朝堂之上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安宏伯在实证面前终于无力辩解承人所有罪行,但他要求见皇上最后一面。
“你早就谋划等这一天到来?”
皇上平静地看着安宏伯:“除了这皇位,你几乎和朕平起平坐,为什么还要有谋逆 之心?”
“老夫跟着你出生入死,流血舍命打的江山,这江山凭什么只能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