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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听了儿子的话,眼神骤然一冷,看向宋伊人的眼神比进门时更凌厉几分。
“和她谈生意?”
“夫人,生意讲究互惠互利,双方有意,我没有拖欠货款,和别人一样价格,为什么不能做?”
王平称是,马氏上下打量着宋伊人,就像在看货物的好坏。眼前的女子长得妖气十足,这样一张魅惑的脸能做生意?定是为了勾引儿子使的手段而已。
“做什么生意?”她问王平,目光却停留在宋伊人脸上。
宋伊人再好的修养,被人莫名其妙用这种目光盯着,心里也有了怒气 。
“回夫人,我们做旧衣生意!”
她面带微笑,回答的不卑不亢,坦然地回看着马氏,但内带的气势决不比她弱。
好一张利嘴!马氏被伊人一番话问得哑口无言,为了儿子的面子,她又不能把话说得太过,她心底的怒气压下去,表面不动神色。
王家生意能做得风生水起,有一半的功劳出自马氏。做为女人,在商界有铁血手腕,让很多男人自叹不如,她已习惯被人仰视着,小心翼翼对她陪笑脸。第一次碰到宋伊人这样的,她怎么不恼怒!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宋伊人做事坦坦荡荡,爱钱爱的明明白白。所以不管与谁谈生意,都是你情我愿,她只要认为做的对,谁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阻挡她挣钱。
“一个月前就是你在当铺后院浆洗旧衣?”
马氏转移了话题。
“是的夫人,我租用了王掌柜当铺后院浆洗衣物,还买了当铺的一辆旧马车。”
宋伊人的不卑不亢让马氏有了挫败,这种感觉让她极不舒服。可她既然说是租用,必是有理有据,看来她碰到了个千年狐妖,不但有魅惑人的相貌,更有手段。
但不管是何方妖魔,都别想在她眼皮子下勾引她儿子,不管多能说会道,终是一身穷酸气,这种女人哪有资格配她儿子!
“既然这样,你们继续谈!”
马氏一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连她身这两个丫鬟,也是狐假虎威的模样,轻蔑地扫了眼宋伊人。
“没什么可谈,想必货已经准备好,我们这就去取货。”宋伊人站起身,客气地朝王平礼貌一笑,拉起青儿从容离开。
马氏狠狠瞪着她们离开,两个丫鬟更是愤愤不平。
“什么东西!怎么可以这么和夫人说话?”
马氏看了她俩一眼,两人同时低下头不敢再多说。
“来者都是客,平儿去招待客人吧!”马氏对儿子又是一副大度的样子。
王平自然感激母的大度,不悦地看了眼两个丫鬟,匆匆出去。
“你们盯紧她!”
“是!夫人。”
宋伊人拉着衣裳出来,王平送她。
“家母就这脾气,宋姑娘不要往心里去,她对人没有恶意!”
“王掌柜多虑!”
宋伊人很客气地回答他,心想,她有没有恶意与她何干?他们只是买卖关系,如果不是看在银子的份儿上,谁会在乎他们是谁?
回去的路上,青儿提到此事,说那个王掌柜看她的眼神不正常。她之前一直没注意过王平对她的态度 ,有了今天的经历,她留意了王平,发现他看她的眼神的确不正常,明显就是对她有意。为了生意,面对王平时她只能继续装糊涂,但之后与他说话接触一定更要保持距离,那个马氏可不是善茬,她不想为了不相关的人和事给自己添麻烦。
她也很无奈,拥有这张脸有好有坏,是个男人就拒绝不了这么一张脸!男人可以为了这张脸帮她,女人就能为了这张脸害她。
家里在盖房,根本没地儿浆洗晾晒,想来想去,她们拉着旧衣去了城外的河滩洗。
河滩够大,临水有很多大青石板,因常年在上洗衣,磨得很光滑。其余地方都是光滑的鹅卵石,衣裳洗完可以直接铺在鹅卵石上晾晒。河边有洗衣的妇女,看宋伊人倒了这么多衣服出来,都很好奇,远远得看着。
因为旧衣要浆洗,需要米汤,就要租附近农户的锅灶烧米汤。宋伊人走上前与离她最近的一位大嫂搭话,这位大嫂姓左,看着很年轻 ,但一脸愁苦,身体瘦弱不堪,身旁坐着一个四岁左右,面黄肌瘦的女娃,瞪着大大眼睛看着她们,目光无波无澜,看着极不正常。
起初那大嫂一脸防备 ,宋伊人人美嘴甜,说明自己的意图,并承诺借用后可以给两件衣服做为报酬,那大嫂点头答应。
谈成后,还是和以前一样,把衣服分类,然后开始清洗,大嫂洗完自己的衣服,说她回去也闲着,上前来帮忙。宋伊人一口答应,她和青儿还有影子,又要漂洗、浆洗,还要晾晒,忙完天又黑了,有个帮忙会快一些,给她相应的报酬就是。
四个人又干了一天,一切收拾妥当已是晚饭时候,宋伊人让那位大嫂挑了两件中意的衣裳,又给了她20文钱做为洗衣的报酬。谁知她说什么也不要钱,说是已经给了衣裳。伊人告诉她,
', ' ')('衣裳是借用她家锅灶的报酬,钱是她洗衣的报酬。即使这样解释,她还是说什么也不要钱。
正说着,左大嫂突然变了脸,惊慌地推开她们让她们快走。
“左大嫂,这钱你收着,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你们快走!”左大嫂用力推她们上车,抱起孩子就往屋里跑,进门后用力关闭大门。
宋伊人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不解地看向青儿,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她不要,改天买些吃食送来。
她们准备上车,就看一个壮年男人走至左大嫂家门前,用力捶打着门,边打边威胁叫骂:“开门,我知道你个贱人在里面,再不开门,我翻墙进去,宰了你和那个小贱种!”
宋伊人瞬间明白左大嫂突然变脸的原因,许是她早就看到这男人,所以才那么慌张地躲避。
可这男人与她什么关系,为何又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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