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客来居跟嘉宾楼是大源镇上的死对头,两家在生意上向来斗得水深火热,安茯苓故意拿着嘉宾楼的菜单不仅不点餐还一口一个比不上客来居,这自然是把小二给气炸了。大酒楼的生意原本就不可能跟其他一些小摊小贩相比,毕竟那花销摆在那儿不是谁都能天天往这里吃得起的,别说嘉宾楼在这往常的生意很稀松平常,东门的客来居也是一样的。
其实原本安茯苓也想一定要在嘉宾楼这边做生意,她原还想着若看到嘉宾楼的生意可行,菜单上的菜色也过得去的话那就转换阵地去客来居瞧瞧,不过她果然还想太多了,这古代的菜色来来去去并没有什么创新,抑或说并没有人敢过分的去创新。
大多都是些中规中距的中餐菜色,没有新意没有噱头,甚至平平菜色里找不出一个可以充当特色的佳肴,自然生意就冷清多了。
不过小二狗眼看人低安茯苓也不生气,拿钱给人当差的都是这样,安茯苓跟宁承烨的穿着比起厅里其他来吃饭的也确实差了不少。
她嘻笑道:“你去把你们这儿的管事的找来,我只跟他讲。”
换句话说你这小二还不够格听我说话的,小二横眉竖眼起来,却只哼声:“管事的不在,你要吃饭就吃饭,不吃饭就赶紧走,别跟这儿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这话分明是在赶客了,宁承烨挑眉:“你们嘉宾楼就是这样做生意的,我们吃不吃饭但凡坐在了这里便是你们的客人,难道我们的要求不是你们应该要尽力去完成的吗?”
虽然宁承烨还不太清楚安茯苓究竟在做何打算,但他对这小二的态度也着实可气了些。
安茯苓起身看着小二脸上仍是没有半点怒气,反而笑嘻嘻问道:“你确定要赶我们走,我们前脚出了你们嘉宾楼的门,后脚便进那客来居的门。要知道我可是带着可以让你们生意爆红的秘方前来的,你们不想要,我想客来居一定很想要的。”
生意爆红的秘方?这世上哪有这种东西,小二只觉得安茯苓不过是在故意惹人注意,他扬了扬手:“去吧去吧,赶快去客来居。”
他还巴不得安茯苓早点离开呢,安茯苓挑了下眉:“我看这事你是做不得主的,还是叫你们管事的出来再说吧,不然今后的损失岂是你一个小小跑堂担得起的。”
宁承烨一下正经危坐着没有动,但对于安茯苓说的所谓的秘方却也来了兴趣,他这个小娘啊,总是有不少出人意料的地方,每一次都他期望满满,而且还从没有失望过。
“都说了管事的不在。”小二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什么后果他担不起,这些穷酸相的人就惯会拿这样那样的小把戏糊弄人,谁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还不是就想有朝一日被老板看中就可以一飞冲天,摆脱穷困潦倒之相了。
这边小二跟安茯苓还在周旋,另一边早已入门有一会儿的华衣男子挑眉看向正给自己参着茶水的掌柜,声音微冷:“你调教的跑堂就是这副德性?”
掌柜的原本还一脸乐呵呵,对于安茯苓那边的小吵小闹在这洒楼里他早见怪不怪了,正打算着另一个跑堂一起去说服安茯苓让他生离开,可别扰了这位正主的兴致,哪知这位正主一开口竟然帮起外人说话。
掌柜的脸一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他咳了两声:“我我这就去说道说道。”
华衣男子端着热茶轻轻抿着没有再开口,不过眼角余光却瞟向了安茯苓那桌,多年经验告诉他那桌上的两个人都不似普通百姓般平凡,且说那一直坐着没怎么动过的宁承烨,一脸沉静如一,开口极少,虽然只静静坐着但却难以让人忽略他的存在,这种扬声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摆得出来的。
又且说那一直跟小二周旋的安茯苓,小小年纪心智却不小,话语之间处处都在给小二下套,直说得小二面白唇干无话可回,机灵里透着无尽的智慧,真真是有趣极了。
那掌柜的背着手上前看向宁承烨二人眼里染了一丝不耐烦,因这二人被那位贵主给说了一句原他心里就不痛快了。
“我就是这儿的管事,你们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一面大咧咧的说着一面便又给那小二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了。
安茯苓看了一眼他那倨傲的模样,她微皱了一下眉:“我若猜得不错,你只是这间酒楼的掌柜,并非身后真正老板对吧。”
掌柜的面色噎,就连在另一桌淡定吃茶的华衣男子手上端着的茶杯也是微微一怔,那掌柜不过才开口说了一句话,这女子竟就瞧出了端倪?
华衣男子嘴上噙了一抹玩味的笑意,只听安茯苓道:“你也不用奇怪我为什么为知道,其实这是再明摆着不过的事实了。能经营这么一间大洒楼且在大源镇上声名鹊起,又历经数年风雨屹立不倒,这是需要无尽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