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萤有点心酸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时说不出话来。
“萤妹,你站在门口,是等我吗?”
就在这时,一个粗嘎低涩的声音在夜萤耳边响起,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吴大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已身后,夜萤有点恼怒地道:
“喊什么喊?过来也不弄点声响,吓死我了!”
看着并不温柔的小媳妇,端翌无奈地摸了下鼻子,笑道:
“我一路走来脚步都带响的,是你不知道想什么,都没有听到。”
“哼!”
夜萤不想理他,更烦他今夜来得这么早。
长夜漫漫,如何与他相对?
端翌看她转身进了院子,便厚着脸皮跟了进去,他摸了摸腰间的一包东西,眼神便灼热起来,傅太医可是炮制补药的好手,有了这些东西,夜萤便能乖乖听话。
看她再说他肾虚……
夜萤“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端翌索性在院子里,继续劈起柴火来。
真是的,柳村其它人走亲,谁不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他倒好,在山居四体不勤做他的王爷,跑来这里却要劈柴火了。
不过一想到屋子里的女人,端翌的胸口又灼热起来。
在她太清醒的状态下和她亲热,固然傅太医的化妆术十分高明,但是难免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端翌只能等她睡迷糊了,再去撩拔她。
就在他费劲劈柴的时候,夜萤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夜萤走出来,对端翌道:
“帮我烧锅水,我要洗澡。”
端翌精神一振,笑道:
“是。为夫马上去办。”
一听为夫这几个字,夜萤不由地胸口一阵发堵。
她方才躺下是想睡了,可是没有洗澡,总觉得身上粘涩难受,就连她自已也忍受不了自已没有洗澡的气息,于是只好爬起来,让吴大牛烧热水。
端翌长期行军从伍,烧水做饭那是一个麻利,不一会儿,一锅热水便备好了。
夜萤麻利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狠狠心,依然用买来的香胰子把自已洗得香喷喷的。
总不可能因为吴大牛会趋近身来,她就不洗澡了吧?
不过,一想到自已服过了紫茄花,夜萤心里镇定许多。
最多三年,三年后便和他和离,彻底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