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船。”
端翌虽然心下焦急,但是知道有傅太医在侧,助益良多,便喝令侍卫把船停住。
不一会儿,那艘商船很快靠近端翌的船边,傅太医在侍卫的帮助上,踏上了货船。和他一起上货船的,还有宝瓶。
“傅大夫,你怎么赶来了?”
“端大哥,你回来了?”
傅太医还没回答呢,宝瓶看到端翌,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但随即就变得忧心忡忡。
“是宝瓶他们通知我夜姑娘出事了,我赶紧带人一路查访,加上王伯兮给的线索,知道夜姑娘被人掳上一艘货船,便一路追赶来了。”
傅太医气喘吁吁地说定,端翌便知道宝瓶肯定知道事情的整个经过,便问道:
“宝瓶,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宝瓶便把事情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不过,她只能说到马车突然侧翻后,她和夜萤分开这段时间的事。
端翌听了,心中有了分数,便从货舱里将吴凤奎拖了出来,将他嘴里塞的抹布扯掉,厉声问道:
“半路上马车翻了,是你搞的鬼吗?把夜萤掳走的是谁?”
吴凤奎被抹布塞得快断气了,好不容易抹布被扯掉,赶紧抓时间拼命吸了几大口新鲜的空气,然后一阵咳呛,听到端翌问他,却又不敢不答:
“是我让小五在路上挖的坑。”
“你?你不是吴彩凤的哥哥吗?”
宝瓶见过吴凤奎几次,不过都是在村里擦肩而过,并没有刻意留意过。宝瓶万万没有想到,此次夜姐姐失踪,竟然是吴凤奎捣的鬼。
“嗯。我是。”
吴凤奎低着头,哪有往日在村里沉稳的样子,显得特别狼狈。
“你,你竟然害夜姐姐?我们夜姐姐哪里碍着你了?伤害到你们了?”
宝瓶一迭连声追问,在她心里,夜萤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也是对他们姐弟最重要的人,现在夜萤失踪了,她焦虑的心,不比田喜娘等人更少。
吴凤奎被宝瓶追问得低下头来,他当然不敢说,夜萤就是碍着他们了,碍着他妹妹的亲事了。
谁让夜萤吃着碗里,还占着锅里的呢?
当然,这种话在端翌面前,他一点也不敢说,说了怕是会被端翌痛揍一顿。
“宝瓶,这事说来话长,现在先别跟他废话。”端翌制止了宝瓶,转身追问吴凤奎,“马车侧翻后,宝瓶回村里去叫人,后来的事呢?夜姑娘是怎么被掳的?”
“其实夜姑娘倒也没有受什么罪,因为我们知道宝瓶功夫不错,力气也大,一直跟在夜萤身周,让马车侧翻,就是为了分开她们俩。宝瓶果然中计,回村叫人。
夜萤落了单,我们便让小五假装赶马车刚才镇上回来,假意装好心,带夜萤去镇上药铺看伤,夜萤不疑有他,上了马车后,便使药把她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