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内,夜萤想起方才不穿衣服睡觉似乎更舒服,索性把薄棉睡袍又脱了,蜷缩进被窝里,才闭上眼,就很快进入梦乡。
北疆。
“王爷,这次的沙尘暴已经吹了五天了,吹得我脑子都快木了,不过好处是,蛮子也消停了,总算可以歇息几天了。哎,这沙尘暴能吹个一个月就好了,那样咱们也可以回柳村休假几天。”
傅太医在大军的主帐里对端翌抱怨道。
这种私密级别的谈话,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私下在场的时候才会说,听到傅太医的抱怨,端翌只是微挑了下眉头,哼了一声道:
“谁让你走前没把人家姑娘定下来呢?没想到啊,战场上也能如猛虎一般的傅新,在姑娘面前就是个怂包。”
“哟,王爷,你说谁是怂包呢?你说我我可不认。”
傅太医摇了摇手中的鹅毛扇,摇头晃脑地道。
可是傅太医心里苦,傅太医自已知道。
傅太医心里何尝不后悔,如若早知道会有这场战事,他真的早该在柳村,就和宝瓶表白了。
随着宝瓶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估计柳村的那些小伙子,早就对她虎视眈眈了吧?
哎,千万别酿成自已凯旋回朝,结果新郎不是他的惨剧啊!
傅太医一想到这些,便有些坐立不安。
“哟,你下面的凳子有刺啊?”端翌摇摇头,拍了拍傅太医的肩膀道,“看你这付心神不宁的样子,要不放你休假一个月,你路上赶紧点,还能在柳村多呆几天。”
“什么?王爷,你要让我休假?”
傅太医乍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高兴地跳将起来。
“嗨,君无戏言,我还能骗你了?”
端翌无语。
傅太医欢喜过后便郁闷地道:
“算了,你比我更想回去,不过还是留在了这里。我可不能舍你而去,战场上风云变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什么都不会发生,唯一我能确定会发生的事,就是我们终将战胜蛮子。你就放心回去省亲吧!不对,回去订亲。这回要再没能把宝瓶搞定,你就真是怂包了。”
端翌难得咧嘴笑了一下。
傅太医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自已和宝瓶表明心迹的狂热内心,还是“昧心”首次在开战时,离开了靖王爷左近。
一被准假,傅太医便带了一个随从,还有两匹良驹,日夜不停地往柳村赶。
时间宝贵,靖王爷虽然允他一个月的假期,但是傅太医知道,自已绝不可能真地离开靖王爷左近一个月。
如果能回到柳村,就和宝瓶订婚,傅太医自然会立即赶往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