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刚站起来,就一阵头晕眼花,人起身之后,只觉得脑子里面一阵嗡嗡地声音,然后蹬的一声座了下去,悲伤地哭了起来。
“我的俊儿啊……俊儿啊……”陈老婆子悲痛欲绝,也许是每日里都是在眼泪水里面度过的,这眼睛已经只能看的见一点点模模糊糊的东西,什么都看不见了。
顾筱婉见她摔下来,连忙一把扶住她:“老奶奶,您慢点!”
陈老婆子握着顾筱婉的手,无助地哭诉:“姑娘,我儿子是冤枉的,他是冤枉的!”
那年轻地妇人冷哼一声,见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她的身上,状似就要抽身离开。
秦曳之见了,给阿末使了个眼色,阿末动身一闪,就将那妇人拦在了门口。
那妇人见阿末不让她走,顿时就急了,破口大骂道:“喂,你想干嘛,你想干嘛!你干啥不让我走,你干啥不让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妇人张嘴闭嘴就是王法,似乎王法是她家制定的一般。那妇人气急了,鼻子一张一合,就要上前去推阿末,阿末见她要上前来,一个闪身,可是那腿去是往前一伸,那妇人来防备阿末会来这一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从身上摔出来一个砚台,就落在了不远处的地方。
陈老婆子一听见砚台落地的声音,顿时就欣喜起来,然后趴在地上,顺着刚才砚台掉落的方向,颤抖着手在地上摸来摸去。
那可是俊儿的命根子,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写写字,看看书,可千万不能让这王氏给顺走了啊!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个脆生生地声音,心疼地喊道:“陈大娘,你怎么了?”
然后就见一个姑娘快步跑了进来,跑到陈老婆子的跟前,就要扶陈老婆子起来。
陈老婆子见是高月梅来了,激动地说道:“月梅,你来啦?你来啦?快点,帮我找找砚台,找找砚台!”
那砚台就在陈老婆子旁边的不远处,正好掉在屋角的一个阴影里面,只要往前走两步就能够得着,可是她因着眼睛已经哭的没什么视觉了,特别是阴影里的东西,更是看的不够真切,完全就摸不到。
高月梅心疼地拾起了砚台,然后递到了陈老婆子的手上,宽慰道:“陈大娘,在这里,在这里……没事的,没摔坏,没摔坏……”
高月梅告诉陈老婆子砚台没有摔坏,可是那陈老婆子似乎是不相信一般,还是自己左摸摸右摸摸,直到摸出来这砚台没有多出来咯手的地方,表明这砚台完好无损,没有被摔坏,这才放下心来,激动地说道:“没摔坏,没摔坏……月梅啊,这可是俊儿的命根子,可不能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