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屋子里,卢夫人也谢了她。
她也只当是上回通风报信来着!
方佩雅擦了擦眼睛,感恩地说道:“要不是你请来了郝连太医,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到卢府来看我娘!我外祖刚才说让我要好好的谢您,等我娘的身体好了之后,到时候,一定要登门道谢!”
说完,方佩雅沉下身子,就要行大礼。
谭玉书忙拉住了她,一脸疑惑地说道:“郝太医不是我请来的,我以为是卢府请来的呀!”
“卢家不过是四品官员而已,请其他的御医倒有可能,怎么会请来郝太医呢?”方佩雅苦笑连连,一听谭玉书说不是她请来的,开始不相信,以为谭玉书与自己开玩笑。
但是,见她那般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这下子也诧异了:“玉书,真的不是你奏请皇上,请来的郝太医?”
谭玉书摊了摊手:“真的不是我,郝连太医历来都是给皇上皇后和太后看病的,而且,这郝太医历来都行踪不定,除了去皇宫,去太医院,他哪里都不走动的,一心一意地在家看医书,精湛医术,所以,这郝太医一般人都请不动,除非是皇帝哥哥亲口下旨让他去看病,不然的话,没人请的动郝太医!”
谭玉书心里也是莫名!
卢府是四品,在京城,比他大的官员一抓一大把,这郝太医偏偏去卢府给方夫人看病。
这说出去,真的让人匪夷所思。
“会不会是卢大人?”唯一的女儿生了这么大的病,卢大人心中定然是煎熬,肯定是他见整个京城都没人能医治好,所以,这才奏请了皇帝,皇帝命令郝太医过来!
“外祖父?”方佩雅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外祖父是个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宁愿踏遍山川河流去给我娘找大夫,也不可能去奏请皇上请郝太医来的。就算是我外祖父请的话,也只可能请过来其他的太医,怎么可能会请的动郝太医!”
外祖父是个与世无争的人,而且,历来不愿意给任何人添麻烦,是个清高孤傲的人。
年轻的时候,就坐到了四品官员的位置上,当时,京城谁不说外祖父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人。
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四品官员似乎到头了,几十年了,还在原地踏步。
这一切自然与外祖父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他一心做事,不愿意与其他的人虚与委蛇,身边没有同盟,自然没有人替他说好话,于是,这四品的官做来做去,还是四品,炒着现饭都炒了几十年了,没糊也没馊!
“会不会是方大人?”谭玉书想到了一个人,问道。
方佩雅一听,这下子忙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怎么可能会是他呢?我倒宁愿相信是我外祖父!”
既然猜不到是谁,方佩雅也只能不耽误谭玉书的时间,与二人道别之后,看着马车走远,这才进了府里。
到了府里,见到外祖和两位舅母还在屋子里说事,也走了进去,将刚才谭玉书说的话,告诉了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