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彻底惹怒樊母了,樊母站起来说道:“哪里来的小蹄子,竟敢伤我儿?说,谁派你来的?”
苏丹宁感到心烦异常,她只是路见不平扶个老人而已,怎么就起了这么多事?
见苏丹宁不言语,樊母正要说什么,樊安南忙上去劝道:“娘,是你错怪人家了,都是大哥的错。”
说着扶樊母坐下,好言相劝道:“大哥他在路上撞了人,这个姑娘说了他两句,大哥气不过,污蔑说是这姑娘撞得,这不,惹的姑娘动了手。”
樊母这才明白事情原委,可她先前已经发火了,现在没个台阶下了,又怎会轻易放过苏丹宁?
好在樊安南知道樊母的心性,忙说道:“不过这姑娘打人也是真,不如,留她在府上几个月做下人,娘认为如何?”
樊母说道:“那也只能这样了。”
樊安南转过身给自己使了个眼色,苏丹宁心领神会,心想,这个男儿,心思竟是如女子般细腻。
但是苏丹宁心里还是不乐意,留在这里几个月做下人?周府上的事怎么办?丝丝心动怎么办?花满楼的形象顾问怎么办?
算了,先过了这一关,明日找个机会逃出去就行了。
不过是个围墙,能拦得住我苏丹宁?
樊母找来人安排了下,最终她被分配给一个名叫樊恩怜的女子做丫鬟。
路上管事的婆子告诉她,这个樊芊阳是府上吕姨娘和老爷所生,是个庶出女子。
苏丹宁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路上认真地在勘测地形,准备今晚就从这里逃出去。
婆子带她来到一个名为琉璃轩的庭落里,苏丹宁走进去,这个庭落明显清冷些,丫鬟就只有几个,而且烤火的烤火,打盹的打盹,根本没有几个在认真做事的。
连婆子也懒得进去只说道:“到了,你自己进去报道吧。”
然后便走了。
苏丹宁转身进了屋,只见屋内摇晃着昏暗的烛火,而且屋内的气温和屋外一样冷,床上一个女子正紧紧捂着被子。
苏丹宁心觉诧异,缓缓走过去,却见床上的女子在不停地哆嗦着,嘴里浅浅呻吟,头上不停地出着冷汗。
苏丹宁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我去,这么烫!
苏丹宁忙去外面喊人:“来人啊,小主发烧了!”
却是没有人回应苏丹宁,偌大的庭院里异常冷清,只有茶房里还亮着明亮的烛火,不时有说笑声传来。
苏丹宁疾驰过去,果不其然,里面的丫鬟们正围在一起吃酒斗牌,见到苏丹宁进来只抬眼淡淡扫了一下,接着玩儿她们的。
苏丹宁大声呵道:“主子发烧了!你们还在这玩!”
几个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这个陌生的女子。
女子身材高挑,面貌不善,双手抱胸,正皱着眉扫视着她们,看这样子,就不是个好欺负的主。
当然,她们这些女子也不好惹,尤其苏丹宁又不是管事的,凭什么指责她们,再说,她一个新来的,不好好跟她们处好关系,还敢指责她们?!
新人,注定是要被欺负的。
一个嗑瓜子的丫鬟将酒杯放下,她知道这个苏丹宁是先前赵婆子领进来的,肯定是新来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