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丹宁还没睡醒,便又是阵急促的敲门声。
苏丹宁郁闷,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睡到自然醒啊,心道不是画眉又来了?不曾想一开门并不是画眉,而是十几个宫女,齐刷刷地站在门口。
领头的一个宫女说道:“苏丹宁,你可算醒了,你可知罪?”
苏丹宁一头雾水,她又犯什么什么事了?
领头的宫女见苏丹宁不说话,给身旁一个宫女使了个眼色。
身旁的这个宫女苏丹宁认得,好像叫什么雪来着,哦对,叫春花。
且看春花拿起手里地纸张,字正腔圆地念道:“侍女苏丹宁,年芳二十,入宫不到半年,犯下七条罪状。”
哈?什么?七宗罪吗?
春花接着说道:“其一,打伤阿香,令其致残,实乃心狠手辣;其二,勾引太子殿下,令其鬼迷心窍,实乃狐媚;其三,散播反动谣言,令冰冰违抗主子命令,以致被打死,实乃居心叵测;其四,勾结大丫鬟画眉,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实乃城府深重;其五,制造香水,使整个东宫陷入恐慌,实乃乱臣贼子;其六,对嬷嬷大打出手,手段高明;其八,公然反抗太子妃殿下命令,实乃欲谋权篡位。”
春花说完,几个宫女都点头看着苏丹宁,仿佛苏丹宁是个多么不堪入目的人。
只见苏丹宁一脸笑意道:“这是谁写的文案,技术不行啊,都不押韵,更别提立个flow了。”
宫女们见苏丹宁一点都不怵,甚至还有些嬉皮笑脸的,不禁都有些恼羞成怒,领头宫女将纸夺下来,拿着走到苏丹宁面前问道:“你可知罪?”
又是这句话,还有完没完啊?
苏丹宁知她们是故意来找事的,趁着苏丹宁失势了来搞她,好让她再也翻不起身。
可苏丹宁不是那软柿子,更不是逆来顺受的善茬儿,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只见苏丹宁回头看着领头的宫女,狠狠说道:“所以,你们是要搞批斗会吗?搞什么啊,告诉你,本小姐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们这是莫须有的罪名。”
领头宫女也丝毫没有被苏丹宁的狠相吓到,只是转头对春花说道:“快,加一条,身为奴才,竟敢以小姐自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苏丹宁不以为然道:“怎么了,你们奈我何?”
这时,一个宫女上前说道:“昨日你公然与违抗太子妃殿下的命令,你可知,你是要连累我们众人的,万一殿下不高兴,把我们都处死也是轻而易举的,你这般不识抬举,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另一个宫女也上前说道:“昨儿殿下也明说了,之所以要罚我们是因为我们这些天趁着太子爷不在,偷懒吃酒,这些还好,毕竟丫鬟们都有偷懒的时候,但是殿下瞅着我们这群宫女,天天装扮过于艳丽,还抹香水,实乃有失体统,这才罚我们的。”
一个宫女愤恨地指着苏丹宁说道:“所以,都怪你,是你将我们推入火海的,关键时刻不救我们也罢了,竟然还火上浇油,你自己想死找棵树了结了罢,何苦拉着我们?”
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苏丹宁,是啊,她们自己觉得这样天天生活挺好,哪怕没有尊严没有人性,只要能吃到饭能活命就行,倒是苏丹宁自作多情了,在古代这种等级制度森严,男尊女卑,主仆有别的环境下,这些丫鬟们觉得当奴才就是命,被主子打骂也是不可违抗的,女子家的,还是做好份内的事便可。
苏丹宁一下子就后悔了,她竟然妄想改变这个时代,真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