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前——
段弈墨匆忙赶往养心殿,心急如焚,只期盼着父王这次可千万别出什么事罢。
到了之后,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急火攻了心,休息几日便可。
趁着等待间隙,严大人和司徒大人将他叫了过去,到隔间说话。
段弈墨皱眉前往,一进入隔间,便见二位大人威严地坐在上首。
段弈墨行礼道:“义父,司徒大人。”
“孽障!还不跪下!”严大人说道。
段弈墨应声而跪。
严大人显然是还在气头上,怒道:“事到如今,你罪加一等,还有什么话要说?”
段弈墨不语,一旁的司徒大人见状,忙说道:“小墨啊,严大人也是为你好,之前让你交出那女子,也是为了避嫌,先放在严大人这里,如今确实惹出事态来了,还被太子党的人抓了个现形,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哼!”严大人冷哼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被美色迷的团团转,怪不得你父王被你气个半死呢!”
“嗨!”司徒大人又上来打圆场道:“老严,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小墨呢,也不是小孩子了,肯定自己也会权衡利弊。”
“哼!”严大人一甩袖子说道:“你就在这跟我唱白脸吧!这孽障哪里知道利弊,这分明就是往火坑里跳!”
司徒大人见劝说无果,便转头对段弈墨说道:“小墨,你也是,你想护着那女子你护着便罢了,也不知道藏着掖着点,这不摆明了让人抓住你的把柄吗!”
“住口!说什么呢你!”严大人不满地看了眼司徒青冥,转身对段弈墨说道:“什么叫藏着掖着,这本来就不是君子的行为,本就不该做!”
段弈墨心乱如麻,心里惦记着父王的病情,说道:“儿臣不孝,不能为父亲排忧解难,还惹得父亲旧疾复发,实乃大不孝,两位大人要罚则罚,儿臣定绝无怨言。”
“哼!罚你?你倒是会挡箭,本来让你交给我那里她兴许还能活下去,如今她惹得皇上都不高兴了,只有等死的份!”
其实段弈墨和他都心知肚明,就算当初把苏丹宁交给严大人,她也绝对活不久,严大人做事严谨,怎会留个祸根在身边?
段弈墨思索万千,心里对太子的恨又多加了一分,他就是想要利用丹宁来除掉自己,他看准了丹宁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不会置之不理,所以才精心布满这整盘棋,就等着段弈墨上钩呢。
这下东窗事发,丹宁难逃一死!真是连一天好日子都不让他过。
这下还是得先避避风头,先将丹宁送出宫去罢,这一别,又不知何时能见面。
见段弈墨迟疑,严大人一拍桌子道:“怎么,你还准备护着那妖女?”
段弈墨说道:“她不是妖女,她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成了亲了!”
语闭,严大人和司徒大人皆是一惊,只听得严大人怒道:“混账东西!这种话岂是随便说的?”
司徒大人忙说道:“小墨啊,就算你真的已经要了那丫头,也不能随随便便说成亲啊,这要是让太子党的人听见了,可如何是好啊!”
严大人气到浑身发抖,说道:“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现在处在什么境地!”
司徒大人也乱了阵脚,说道:“快不许说出这种话,你这不光是你个人的名誉啊,严大人也要跟着你黑,你让她的女儿之后还怎么嫁人?”
“够了!”严大人一拍桌子,站起身说道:“你我十年恩怨就此了结,以后别叫我义父,我严家与你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