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这么明显贺今寒他没有听懂吗?
笨死了!
凌俏踮起脚,在他耳边声音放得轻柔:“洗干净了送,我,要你。”
“懂了么?”她下来。
也不知是因为她说的那句话,还是她吹在他耳边的两口气,激得他耳根子发烫,像是要烧起来、贺今寒匆忙别过身,走到一边去。欲盖弥彰地脱自己的大衣,挂到衣架上。
“行不行嘛?”凌俏跟过去:“不行就算了。”
贺今寒:“……”
“不行的话,我把我送给你也是可以的。”她依依不舍地缠上去,抱着他的胳膊晃两下:“你要不要我嘛?”
她的柔软蹭到他手臂了。
贺今寒扯开凌俏,呼吸都有些乱了:“我去洗个澡。”然后大步走进浴室。
凌俏看着他的背影挑挑眉,小脸上是个十足得意的表情。
洗完澡,吃过午饭后。贺今寒陪着凌俏去清和园,叔叔的家和凌俏父亲的家在一个小区里,就是隔壁的一栋楼。
凌俏和贺今寒说了报纸上可能有凌牧为学生的消息。当然有,要不然贺今寒也不会如此紧张,跟着凌俏寸步不离。
几年前贺今寒让许则宁来南州市高价回收那一年的所有报纸,其中收到三百多分有关那场车祸的报道。
或许还没有收完。
他绝对不能让漏网之报被凌俏看到。
绝对不能!
这一去叔叔家倒是碰巧了,姑姑一家子也在,刚吃了饭,饭桌上满满一桌的残局。姑姑和婶婶在收碗。
“你们找谁?”来开门的是叔叔,十五六年过去了,他已经不认得凌俏。一个娇俏明艳的少女,身旁站着一位清挺英俊的男人,一高一矮。
凌俏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又拿出准备好的父亲的照片,那张抱着三岁凌俏的照片。
“我是凌俏,凌牧为是我爸爸,你是我叔叔凌照飞。”她又指了指屋子里正在收菜盘子的女人,“她是我姑姑凌月。”
她其实也不记得,是来之前,贺今寒叫人帮她查的,她路上背着。
叔叔看看身份证,又仔仔细细把照片上的人和眼前的活人做了对比,姑姑也走过来,细细一番察看,“你真的是俏俏?”
俏俏?
叫得还挺亲昵。凌俏在心里不屑一顾。
“嗯,我是。”
凌月是个唯利是图,爱慕虚荣的中年女人,她精明得很,一眼就看出凌俏身上的衣物价格不菲,再看她身边的男人英俊高大,一身黑大衣,冷硬清劲的气度令人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