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年夜饭!”
车上,凌俏觉得闷,把车窗摇下任由冷风灌进来,风里面夹着碎雪,吹在脸上有点刺骨。透了几秒钟的气,她又摇上去,鼻尖红红的,她把小脸缩进白色的衣服毛领里。
陈依然正在开车,她转脸看她一眼,试探地问:“俏俏,你真的要跟贺哥哥断绝关系呀?其实有个哥哥还挺好的,你看我是独生子女吧,我就特希望能有个哥哥。”
不说还好,一提起凌俏就来气,“是他要跟我断绝关系,他说让我把东西都还给他,不就是这意思吗?!”
“贺哥哥说的是气话吧?”
“才不是呢!”凌俏执着道:“他就是要跟我断绝关系!”
“我也不稀罕他!”
陈依然沉默了,她借给凌俏的那一百万就是贺今寒给她的,她一个月的零花钱也只有十万,根本没那么多钱来借凌俏。
车子驶进别墅区,凌俏从后视镜里看着一路跟在后面的大众车,觉得很奇怪。下车后,凌俏拉着陈依然的手问:“你有没有发现,刚才路上有人跟着我们。”
“没有啊,没发现。”陈依然顾左右而言他,“快进去吧,晚饭都快好了。”
凌俏回头望,那辆大众就在后面不远处的路边熄火停下。“然然,你快看,就是那辆。”
陈依然回头看一眼,不在意地说:“邻居吧。”
她拉住凌俏快步走,不让她再看后面。
陈家老宅是中式别墅,正大门上挂了两个大红灯笼,门框上贴着对联,进门走过廊桥便听到客厅里传来的热闹非凡的声音,陈父陈母邀请了一大家子亲戚朋友,餐厅里摆了三张大圆桌。
客厅里很多人,女人聚在一起嗑瓜子唠家常,男的围在一起打牌,小孩子们跑来跑去,厨房里陈母也在帮阿姨们做菜,陈父指挥着用人上菜。
“姐姐。”司尧领着一帮孩子从后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仙女棒,他说话嘴里吐着白色的寒气,少年含笑的一双眼睛黑而亮:“你终于来了!”
凌俏看陈依然,陈依然笑笑:“我跟他说要来接你。”
其实司尧还闹着要一起去的,陈依然知道这些天贺今寒一直蹲守在酒店楼下,怕冲动之下两人闹起来,所以硬是阻止了司尧。
于是,等吃饭的时间,三个大孩子领着一帮小孩子在后院放起了烟花,司尧过来帮凌俏点燃手中的仙女棒。
以前都是贺今寒拿在手里放给她看的,跟她说会烫到手。第一次,凌俏有点紧张,“不会烫到手吗?”
司尧说:“当然不会啊。姐姐,你没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