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叶上噼啪作响,借着屋子里恍惚的灯光,能看到芭蕉叶被洗刷得碧绿透亮。
凌俏趴在窗前,观察着楼下的情况,小手捏着脖子上的戒指轻柔摩挲。楼下有人巡逻,下雨也不怕,头顶戴着宽大的斗笠,肩膀上披着蓑衣。
中午的时候,有人上楼,伴随着交谈的人声,接着房门锁扣金属声响起,木门推着小桌吱呀打开,进来的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踢了小桌子一脚,“呵,还防着呢。”
凌俏站在床前,警惕地看着他们。
“走,见人去。”踢桌子的男人说。
“哦。”
凌俏跟着他们走,下了楼梯,脚下是松软的树叶,雨小了不少,淅淅沥沥的,整个山间都弥漫着一股草木混合泥土的味道,腥湿,黏稠。吊脚楼有大有小,有两三间屋子的,有一间屋子的,而现在,他们正往最大的一座楼走过去。
上楼梯,走过一段走廊,然后进门。
一进去,凌俏就看到了跷二郎腿坐在藤椅上的贺今寒,姿态随意懒散,同样,贺今寒也看到她,压下眼里的惊愕和愠怒,略显冷淡的目光扫过来。
鸣哥看看凌俏,又看贺今寒,道:“你妹妹是吗?怎么我瞧着不太像啊?”
房间里一共坐了三个人,鸣哥是老大,老二是一旁的东哥,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刀锋锐亮,“我瞧着也不像,不是亲生的吧。”
贺今寒笑了一下,放下二郎腿,对凌俏招手,“过来。”
一进门,凌俏就怔怔地望着他,黑了些,胡子没有刮,他那一笑,带着邪气,可他五官英挺,眉目清隽,是亦正亦邪的意味。
她依言走过去,刚到他身前,贺今寒手臂一揽,将她圈到怀里坐着,“什么妹妹,我女人。”
“我女人”这三个字,他咬得特别重,霸道的口吻,充满了独占性。说完,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又在凌俏的腰间掐了一把,埋头下来在她发顶轻吻了一下。
他的手圈她圈得紧,凌俏只能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他刚才说她是他的女人,心上一软,她喜上眉梢顾不得害羞,往贺今寒怀里贴得更紧,小脸噌噌他胸口。
娇俏明艳的少女窝在男人怀里,像只柔软听话的小猫咪。
鸣哥笑起来,“这样啊,你们久别重逢,干柴烈火,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他站起身来,“阿东,送他们回去。”
“好嘞。”阿东起身。“贺先生,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