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只是勾唇笑着看她,笑意不达眼底。
目光带着玩味,像是在欣赏着她因为受惊而表现出来的反应。
就在乔妧越来越着急想反抗,甚至试图呼唤傅景琛时,男人才终于说话了,“你就是那个狐狸精?我听铭行说过,阿琛找了个跟俞殷寻很像的女人在身边,如今想来,就是你没错了。”
“不如你跟我说说看,接近阿琛是什么目的,钱?名?还是权?”
男人的语气轻佻,像是在跟一个不足以放在眼底的人说话,话语间对她没有丝毫尊敬。
乔妧终于是停下了挣扎动作,掀起目光看他。
原来最一开始他就是这样看待她,难怪恶意如此大。不过仅凭一己之见就对陌生人做出失分寸的事情,他真的不觉得自己过分了吗?
目光望向他身后的方向,红唇微挽起,出乎男人意料地,她不仅没有再挣扎想跑,反而向前一步靠近他。
清幽婉转的嗓音,像是猫爪挠心,“随你怎么说好了,反正傅景琛相信……我很爱他。”
说完,她笑了。
而后下一秒,白嫩拇指轻轻在红唇上蹭了一下,就直接摁在他白色衬衣领口,轻轻揉挲着。
瞬间,鲜红的色渍便染在上面!
男人鼻尖处紊绕着的都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见到她的所作所为后,眼底不由覆上层阴翳,正想质问出声。
忽然,身前的女人毫无预兆地开始挣扎,一边惶恐地呼喊着,“放开我!你这是做什么?你想干嘛?!”
紧接着,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道急促的步伐声,下一秒,手中拽着的女人就被扯了过去。
他对视上了傅景琛的目光,就听到了他不理解愠怒的嗓音,“我不是刚说过,不要迁怒在她身上吗?为什么你就是和她过不去?”
乔妧回到傅景琛身边,顿时就像受了委屈惊吓,双手紧紧抱住男人手臂,低着头看也不敢看前面的他一眼。
江伏城只觉得莫名其妙,心中一阵好笑。
他分明什么都还没对她做呢,怎么就被她倒打一耙了?
“阿琛,你相信她还是……”
江伏城刚想说话,乔妧便缩进傅景琛怀中,轻轻扯了下他手臂,“我们离开好不好?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傅景琛低头看她,到底是觉得不忍心,便点头答应了。
目光掀起望向发小,心底莫名有些窝火,尤其望见他衣领处明显的口红渍时……
到底是没再说什么,留下了句“下次再聚”,便环着乔妧腰身离开了。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江伏城不由得嗤笑一声。
从记事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被耍的滋味,勾着唇谩笑着,心底只觉得讽刺。
那个女人的手段,远比他想象中厉害得多。
布置得华丽精美的宴会现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宴会厅里聚集了许多边城上流社会的人士。
易家夫妇正周旋在其中,与宾客们说笑喝酒。
此时二楼房间内,打扮格外隆重华丽的易妤却是面色冷凝坐在化妆桌前,任由门外的人怎么催促也不肯开门出去。
“还是打不通吗?”
她偏头对身后的佣人问道。
佣人的面色很难堪,却只能够如实点头,“前面是打不通,后来,好像是……拉黑了。”
易妤缓缓闭上了眼,搁置在桌面的手却握紧了,微微发抖。
“他还真是,毫不留情。”
轻微得近乎不可察的嗓音落下。
她缓缓睁开眼,粉色的唇瓣就勾起了。
到底是叹息一口气,说:“那就按照最一开始说的那样做吧。”
佣人目光看着她,吞了吞口水,才点头答应,“好,我这就通知卢大志。”
听着佣人匆忙跑出去打电话的声音,易妤才缓缓抬起一直搭在裙摆上的手,手中还攥着一张照片。
她凝着照片上激烈拥吻的两个人,眼神从苦楚逐渐变为了泯灭一切的绝望。
乔妧,你怎么可以连他都要抢走?
我当初不就弄死了你的……
就算你再恨,用得着往后时光里拿走属于我的一切来偿还吗?
下午有一场商务站台活动,时间紧迫,吕姐便没来得及借礼服,直接在傅景琛为乔妧设立的衣帽间中挑选服装。
只是看着面前清一片的蓝色系,吕姐不由得无奈笑着,“就算是再喜欢蓝色,也用不着整个衣帽间百分之八十都是蓝色系服饰吧?”
乔妧没说什么,继续坐在一旁翻看杂志。
最后,吕姐挑选比较了二十多分钟,才给她挑选了一件符合今天活动的礼服。
“行吧,赶紧换上,我们该出发去现场了。”
吕姐将衣服递给了乔妧。
乔妧将杂志合上,接过礼服看了眼,才转身去换衣服。
这是今年初冬款的ik高定,上个月傅景琛才让人送过来的。衣帽间里大多数衣物她还没穿就已经过时过季了,但傅景琛依旧坚持着每一季让人给她送来各种品牌的……蓝色系礼服。
礼服刚换好,乔妧正在整理头发,忽然,门外传来了焦急的拍门声。
紧接着是吕姐的声音,“乔妧!乔妧你好了没?!快出来,出事了!”
吕姐的声音听起来焦急无比,乔妧怔了下,便转身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