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化妆吧。”
她忽然说到这句话,闭上了眼睛,红唇翕动,“淡妆即可。”
吕姐闻言怔了下,随即像反应过来什么,笑着应了声去拿化妆品。
以为乔妧是愿意同傅景琛和好的意思。
挂了电话,傅景琛步履极快走至车库,直接开了辆车就朝着乔妧的经纪人住所赶去。一路上,车速极快,就连他心底也觉得荒唐,有一天会因乔妧如此心神不宁。
回来后等了她两个小时还是没见人,到底是不安,就一直给她打电话发信息,可她至始至终没有理会过,让他从未有过的焦虑。
直至打给她经纪人,得知了乔妧在她那里,心底的负重感才终于减轻了一些。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变得越来越在乎她了……
心底有些烦躁,用力踩下油门,车速逐渐加快。
抵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乔妧就躺在灰色的单人沙发上睡着,面容精致娇俏,眉眼间却难掩的疲色辛劳。
傅景琛站在旁看着她,心底的歉意却被逐渐放大。
这段时间他故意冷落她,纵使她给他打过几次电话和发消息,他都不理会,任由她一个人承担下所有。
而如今想来,这几天她会有多煎熬……
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指尖带着连他自己也不曾发觉的柔和小心,总觉得她消瘦了许多。
这时候,睡着了的女人似是察觉到了他动作,缓缓睁开眼醒了。
傅景琛目光凝着她,心底就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只是待看见了……她逐渐转冷的目光时,所有的话又像被抑制住了。
她果然,生他的气了。
心底刚想到这句话,就见乔妧拢了拢睡衣,从沙发上坐起身,目光不看他,直接拿起了放置在桌面的手。
语气平淡得没有一点起伏,“你怎么来了?”
傅景琛从未见过这样的乔妧,在他面前时,她从来笑脸相迎,从未有过冷淡相对的时候。心底只觉得不习惯,非常不好受。
心悉自己理亏,便耐着性子温声道,“我知道,这段时间误解你了,让你难过。作为补偿,你可以向我要任何东西,我都会满足。”
乔妧却挽了下唇,依旧没有看他,一边查看着未读消息,一边嗓音平缓道:“不用了,反正这段时间我也算看清了,该是我的,永远不会离开。不是我的……我就算哭着求着,都不会属于我。”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话音顿了下,转过头笑着凝视他一眼。
可那抹笑、那句话,却让傅景琛心脏如蒙重击。
他分明觉得,她那番话是在表明,通过这段时间他对她的绝情冷意,她已经认清了他并不属于她的事实。所以她要放弃了……
多年来练就的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波澜不惊的能力,却像在这一刻崩塌倾覆了。他深寂的目光凝着她,竟有种发自心底的……惶恐不安。
这一年半来,他早已习惯了乔妧在身边,希望了她永远不会生气计较,习惯了她死心塌地爱着他。
可是现在,她却要将过往推翻,他怎能够接受?
大手终于是握住了她手臂,不自觉的力道有些重,“乔妧,我们聊一下。”
看着沙发上的两人,吕姐只觉得头晕目眩。本以为乔妧想要化妆见傅景琛,是因为愿意与他言和,不再计较这几天的事情了,谁知道事实竟与想象中恰恰相反。
正为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苦恼,忽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就看向了她,“这段时间,除了外界的辱骂外,还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吗?”
既然乔妧不愿意告知他要什么,发生过的事情也不能够重来一次,他只能选择用补偿的方式来弥补她。
将这段时间她所失去的东西,再加倍给她,当做是他误解了她和伤害她的赔偿礼。
吕姐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不敢多想,便如实将情况说了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损失,虽说丢了几个代言,但是现在……”
话未说完,忽然,乔妧唤了她一声,“吕姐。”
吕姐的话语滞住,就听乔妧说了句“有些事情没必要说”,而后,就见她挣开了傅景琛的手,径直朝房间走去。
“乔妧?”
吕姐喊了一句,门就刚好被甩上了。
面色有些尴尬,吕姐到底是看向了傅景琛,“傅总,您看这……”
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沙发上的男人站起,看着紧闭的房门,目光深寂,到底是没再说什么。想着刚才吕姐说的,丢了几个代言的事。
“抱歉傅总,乔妧可能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心情不好,不是真的在生您的气,您不要放在心里。”
吕姐为难的看了眼房间的方向道。
傅景琛终是妥协了,“要不,今晚先让她住在你这?我看一时半会儿她不会消气了,只能麻烦你先照顾她。”
吕姐自是答应了,也不想看他们两个人再僵持下去,“您放心吧,这件事有我在,照顾底下艺人也是我的本职工作,我会照看好她的,今晚再好好劝劝她。”
“嗯,麻烦你了。”
傅景琛勾唇笑了下,目光再看向紧闭的房门一眼,心情有些沉重。
从吕姐家出来后,傅景琛走出电梯,一边掏出车钥匙解锁,一边拨通了一个号码出去,“我有新的想法了,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