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吃完早饭,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想着南楚国和月矅国最大的隔阂也就上一回阿殊悔婚的事情,还有曾经抢过底盘,这在乱世十分的正常,朋友不一定是永远的朋友,利益才是永远的利益。柳清菡这么一想也松了一口气,矛盾也不是不可以化解的,而且她也并不需要靳殊离跟司马骁翊相处的多么融洽的,只要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起码不要势同水火。
……
柳清菡带着提着食盒的霜儿去了御书房,说实在话,她用脚趾猜测都知道,靳殊离这时候不是在御书房讨论军政大事就是在批改奏章的,十成十的一个工作狂,果然这家伙在现代还是在古代的德行都一样。
柳清菡还是蛮佩服他的意志坚定的,如果是她穿越到一户好人家里面,早就堕落了只知道敛财吃喝玩乐,怎么可能这么废寝忘食到这个地步。
“公公,可否去通报一二?传个话。”一个宫女满脸谄媚的笑意,凑近那位公公,手心里的东西迅速塞进那位公公衣袖里,身后是跟着一个穿着华贵宫装的女子,从发髻盘起来看应该是嫁人的妇人,那女子身后跟着一个提着食盒的宫女。
那位公公似乎是十分为难,说道:“娘娘,摄政王正与诸位军事大臣谈论国家大事只怕没有空闲见您?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你通报都不通报一声,就直接拒绝我家娘娘,你这也太过分了,你不过一个阉人罢了,最多也只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主子体面,你倒是也学着样端起范来?不把娘娘放在眼里,好大的胆子!”另外一个提着食盒的宫女听见那位公公的话,愤愤道。
“碧儿,住嘴,不得对王公公无礼。”等这宫女教训完面前的太监,那位华贵的女子才不咸不淡的开口。那女子嘴上是这么说,却丝毫没有真的感到抱歉,反而抬起高高的头颅,一副傲慢金贵的模样。
“王公公你也是宫里头的老人了,知道分寸,本宫的话不会说第二遍,希望公公前去禀告一声才好,本宫也会记得王公公的好处,还是不要推辞才好,不然……”穿着华贵宫装的女子一说完,那位王公公立马点头哈腰的进去,进去一阵子出来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那位高傲的穿着宫装的女子也不再端着了,反而迎上去,话语泄露几丝焦急说道:“王公公,如何?”
王公公苦恼说道:“娘娘不是奴才不帮您,实在是奴才刚刚进去打断王爷,王爷劈头盖脸对奴才就是一顿训斥的,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说了,可王爷还是让奴才滚出去。实在不是奴才不帮您。”
那位华贵高傲的女子一副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会?怎么可能?王公公你可说了是敏敏来了?”那女子还是不大死心,一直询问,直到王公公反复跟她说了,那女子才失魂落魄的带着宫女走了,转身就看见一旁的柳清菡和霜儿两人。
那女子一改刚刚的失落,冷淡斜斜瞥了两人一眼,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眼里满是说两人不自量力,接着抬起高高的脑袋,一副不以为然高傲的模样,目不斜视的被宫女搀扶着走了,从头到尾丝毫没有把两人放在眼里。
“那个鼻孔朝天的是谁啊?”柳清菡眨眨眼睛,一脸好奇,这宫里头叫娘娘,难不成是靳殊离娶得妻妾?
霜儿似乎是怕柳清菡误会,连忙解释说道:“公主,那是四皇子的正妻四皇子妃。”
柳清菡明显不相信霜儿的措辞,一脸八卦说道:“我看着不像啊,看她那样,倒像是摄政王的妻妾。”
霜儿小心翼翼环顾四周,偷偷在柳清菡耳边说道:“四皇子早就逝世了,四皇子妃看上了王爷,想要嫁给王爷。”
柳清菡惊讶瞪大眼睛,这古代有这么开放么?亲侄子的媳妇看上叔叔,怎么想怎么惊世骇俗的。
柳清菡猛然想起自己翻看过月矅国的帝国历史,似乎最早之前,月矅国不过是类似于一个大漠南北草原的落后偏僻的部落,月矅国的第一任皇帝统一了分裂的大漠南北草原建立起政权,南征北战的打下来月矅国这样一个庞大的帝国,最早的时候,为了人口繁殖壮大,实行了一项收继婚,又称为转房婚是,是指女性在丈夫死后,嫁给其兄弟叔侄大伯外甥,也就是夫家这边的男丁。
其实华国历史上也多的是这样的情况,例如汉朝的昭君远嫁匈奴呼韩邪单于,呼韩邪单于死后她也按照风俗嫁给庶子,还有隋炀帝收继其庶母,唐太宗收继弟弟李元吉的妃子杨氏,这月矅国的民风本来就彪悍,自然这也不算什么了。
霜儿看柳清菡低头沉思,还以为她是不舒服,立马安慰道:“公主,您放心,王爷除了您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好脸色,这位汤娘娘更是不假辞色,您在王爷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柳清菡一看霜儿这样就知道她是误会她跟靳殊离的关系了,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道:“小丫头,你知道的到是挺多的。”阴测测看着她看的霜儿都收紧了一口心,紧张看着柳清菡结巴道:“公……公主,您您怎么这样看我?”怪吓人的。
柳清菡嗤笑道:“我有那么可怕?我就是想要跟你交流交流感情。”顺便交流一下宫里面的干货八卦,
霜儿坚决摇头说道:“公主是最好的主子。”
柳清菡似乎没有把霜儿的话放在心里,霜儿在她眼里也就是个初中生的年纪,稚嫩的得很,那里懂得真正的好坏。柳清菡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好,也就占个不算好不算坏。
霜儿看柳清菡没有当一回事的神情,嘟着嘴,她是真心这么认为的,她在落影宫当差不知道多少的人羡慕她们,毓秀公主出了名的好安静,好性情,不会轻易打骂下人,极好伺候,生气最多也就是自己闷在房间里,丝毫没有迁怒别人的意思,除了准备膳食和打扫还有跑个腿的拿些主子要的东西,其他时候,她压根就不要人伺候,清闲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