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这样一个女孩自然有她坚强的一面,虽然不忿自己的人生际遇却没能屈服,尽管男朋友很有钱但她并没有向对方索取物质享受,而是很极端的选择了“自力更生”,这本来就体现了她的坚韧。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愿意为之付出,只要她认为值得她就敢做。
我刚才忽略了她的这个性格,这时她要离开竟是毫无办法,呆呆的问:“你……就这么走了?”赵欣蕊已经穿起了鞋子正往外面走去,听我这么问,扭头道:“啊!不然还怎么样?你是不是没搞够啊?以后你可以再约我,不过要付钱了,而且今天肯定不行,我累了也困了,要回去了。
拜拜!”我这时才意识到她刚才所说的“既然你认识我,算我倒霉”是这次不收我钱的意思。
丫的,这女人变得还真快,刚进门时扭扭捏捏的,现在居然就像个老手了。
一下子我被她的冷漠浇醒了,对呀,我还有要从她身上得到的企图呢,怎么这么快放她离开?“你……你不怕我和李子强说?”这是我现在唯一的筹码,如果这招还不能奏效恐怕我的计划就要泡汤了,虽然即便如此我也没什么损失,可是从希望中跌落到现实的失落感也是很难令人承受的。
赵欣蕊听我抬出她的男友作为要挟脸上抽动了两下,却没有被我吓到,蹙眉一扬:“你要说就去说吧,子强对我很好很相信我,你说了也是白说!”虽然如此,她却没有继续离去的进一步行动。
我知道这招还是有效果的,至少她嘴上说不介意,但明显的心有顾忌。
可是凭她的性格和现在的心态,这恐怕维持不了多久。
她不会想不到,作为一个嫖了自己的人来说再把事情抖出去对他有害无利。
果然,赵欣蕊只是迟疑了片刻,看我依旧呆坐,再没有留下来的顾及,又转身向外走。
这一刻我真是恨自己,恨自己竟然没有办法钳制这么个小女孩。
更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买个摄像机或者录音机之类的东西装在包里,那就不怕她不就范了。
为了销毁罪证,在大连我所准备的一切道具都已经被我无情的扔掉了,只留下杜静文那条带着落红的小内裤和几颗摇头丸。
赵欣蕊就快走到门口了,她的手都去拉门把手了,再想不出对策这唯一的希望就要破灭了,一时之间我心急如焚。
我斜眼看着被我扔在一边随身带来的挎包,奶奶的这里面要是有个录音机就好了!慢着,也许……“等等!”我大声说。
赵欣蕊收回了拉门手,扭头看着我,身子却都没转过来:“还有什么事么先生?”她的神态冷漠已极,似乎真的是一个小姐功成身退之后和客人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时的样子。
我按耐着心里的气愤和激动,尽量把声音放平和:“欣欣啊,如果,我是说如果,李子强听到的不是我的描述,而是你亲口的说话,你觉得他会不会置之不理呢?”赵欣蕊被我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的有点发呆,当下把身子也转了过来,却没有向我靠近:“什么?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站起来走到两张沙发夹着的桌旁,将手里快要自然熄灭的烟头使劲在烟缸里碾灭,这才回过身说:“你以为我们是凑巧碰上的么?刘娟没把我的意图告诉你么?你想得太简单了!”她的冷峻让我恢复了往日的理智,我又开始冷静的思考了。
刚才我在这间房间待了差不多半小时赵欣蕊才出现,加上我开房间的时间算起来,距离我跟刘娟分开已经四十多分钟了。
而赵欣蕊经济实力有限,不可能像我一样在外面租了房子,她一定是从宿舍赶过来的,因为作为一个外地学生,那是她唯一的住宿地点。
师范南苑的宿舍我知道,距离这里七八公里,现在夜深没有公共汽车,她更不可能骑自行车来见客人,要是打车的话最多不过二十分钟。
那她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刘娟刚才在万国桑拿被我诈了一下,这才不敢用假学生妹哄骗我,结果招来赵欣蕊这个初出茅庐的雏。
很大一部分的可能是,她利用这二十分钟在酒店门口或者别的地方做赵欣蕊的思想工作。
她的说话应该无外乎“这客人很有钱、很好伺候、很不好惹”等等的。
可是这些话现在在我的恫吓之下一定会给赵欣蕊一个错觉,那就是我是径直冲着她来的,我有目的性。
果不出所料赵欣蕊听我这么一说立时走了回来,站在离我两米的地方盯着我:“你到底是谁?究竟想做什么?”她想装的很平静,可是起伏加剧的胸脯和攒紧皮包带子的右手却把她出卖了。
这两个问题其实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但是刚才情绪的波动之下令她一时自暴自弃的无所谓起来,而这个表现却把我弄愣了,这就使她大大降低了对我的顾忌。
现在旧话重提是我用狡诈又将她拉回现实的证明,我又慢慢掌握了主动。
看她回复了一开始的手足无措,我也不去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指了指身旁沙发上平放着的棕色挎包:“你刚才在床上的浪叫和我们之后的所有对话都一字不差的被我录了下来,只要我拿它给你的心肝男友和你学校的领导听。
哦……不不不,我不必拿过去,只要匿名寄给他们就可以,你猜结果会怎样?嘿嘿!”赵欣蕊听得身体颤抖,呼呼地喘着粗气,已经丧失了刚才的沉稳,停滞了几秒钟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你卑鄙!”我不怒反笑,上前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在那多变的粉嫩脸蛋上亲了一口:“是啊,我卑鄙你下贱,我们是天生一对嘛!”赵欣蕊借着我向怀里搂她的势头身体向我靠来,突然往侧面一转,伸手就抓那挎包的背带。
我早防着她这手,立刻手上加力,我二人一个旋转,借此我轻巧的将挎包抓到了手里,而赵欣蕊则被我甩到在了床上。
“嗯,别冲动!你想毁灭证据啊?没门!”我双手抱着包坐进了沙发里。
赵欣蕊抢夺不成,倒在床上坐了起来,突然神情又恢复了冷静,看着我露出一丝蔑笑:“你……你骗我的吧,录音机?切,别开玩笑!”其实她说的一点没错,我就是在诈她,事到如今我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而现在居然被她猜到了,好在她表面上不屑一顾,实际根本不敢确定,不然也不用还坐着和我磨牙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显出一丝的迟疑和心怯,她立刻会走,而且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