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之,打骂怒吼的有之。
俨然如深夜的农家大院里闯入一只黄鼠狼,弄得群猪乱窜鸡飞狗跳。
蜷缩着身子躲在四楼卧室大衣柜顶上五楼衣柜底板下面的我心中暗笑,鼻子里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
刚才我见一众流氓杀入我租的五楼翻箱倒柜的搜查,知道这一次想要顺利逃脱实在不是易事,于是心里打定主意利用上次给刘雪莹布的局,为他们摆下一个迷魂阵。
我先在客厅电灯开关上做下手脚,令其只要一按便造成电路短路。
单元门正上方和墙角冰箱之间有一根强力橡皮筋,正好搭在防盗门上面的门角上,原本这根皮筋是被空调与电灯开关之间的一条鱼线绷起来的,就好像弓弦一样,故此他们开门时没有受到任何阻力。
可是电灯开关一被合上,冒出的火花便烧断了那根鱼线,使得橡皮筋迅速收缩,这才关上了那扇从里面打不开的防盗门,将利哥等人困在屋中,令其一段时间之内孤立无援。
卫生间门上的机关只不过是障眼法,为的是放松敌人的警惕性。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经过这一下他们的心理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致使我安排在厨房的机关奏效了。
其实我并不认为厨房中那些被橡皮筋弹出去的刀叉能吓退这些人,我知道那些毫无准确度的攻击根本无法伤害到他们,但却可以给其一个不小的心理阴影,令之此后必会踌躇不前。
包括阳台拉起百叶窗和杂碎玻璃的小把戏在内的这些机关,我的唯一目的只是为了减缓这些人的搜查速度,给自己争取时间,因为那个时候我正在卧室内忙活着呢。
mp3连接着屋顶那个我曾经用来迷奸刘雪莹时戴着的鬼脸面具,当mp3被移动之后,鬼脸立刻降落在那个动我东西的人面前。
其实这不是我的根本目的,只不过这样一来,当那人最终识破那只不过是个鬼脸的时候一定会暴跳如雷的将它从吊着的鱼线上扯下来。
面具被扯动,我拴在床脚和柜子脚上一个貌似捕兽器一样的圈套便启动了,它会将面具前面的任何人捆住双脚倒掉在半空。
我知道这些人身上一定都带着家伙,故此那圈套其实并不是一个而是双重的。
一只是鱼线做的,有韧性却容易弄断,而另一个则是钢丝做的,不但刀砍不断而且也少不断。
鱼线怎么可能够韧性把个大活人吊起来呢,当然这一点即便我是当局者也不会想到。
无论被吊起的人有没有发现这双重的绳索,他都会砍断鱼线的。
这样一来我悬挂在屋顶的半瓶zippo煤油和处于燃烧状态的打火机就会落下,将此人吊着烧。
其实那个面具被撕掉还有另一个连锁反应,那便是使卧室的门关起来,而卧室的门上角处安装着一个刮胡刀片,门一关上正好割断了从上梁悬下来的一条鱼线。
这条鱼线穿过门上的顶窗,连接着遍布客厅屋顶上的槽钢轨道。
我事先将客厅的地毯收了起来,露出洋灰地面。
并把这段时间喝掉的空啤酒瓶子和所有的杯盘碗盏全部挂在了厅堂屋顶的钢轨上,只要那根总制动的鱼线一被割断,这些东西便源源不绝的从屋顶坠落。
砸伤人固然可以,就算没有砸到人直接掉到地板上那也是立刻摔个粉碎。
玻璃碴子、陶瓷碎片满地的客厅那还不是个小小的修罗地狱吗?其实我最头疼的就是时间,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会找到我两层楼之间的秘密通道,我必须赶在他们前面从正门将之吸引进来。
好在以前为了猎取刘雪莹使我这间屋的机关布置初具雏形,我只需要在那个基础之上做一下改动就可以了。
另外我的布置也不是每一样都奏效的,厨房之中那些铲子、马勺就没有飞起来袭敌,阳台的百叶窗也没有撕开扇叶像刀子一样割伤跑过来的人。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成功了,营造的特殊战场上敌人根本不敢分散行动,他们由近到远从厕所到厨房最后才来到卧室的行动步骤在我意料之中,这给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当躲在两层之间的夹隙中的我听到乱成一团的四楼单元里,卧室之中有人大声叫道”火!火!烧死我了!”的时候,我知道我的迷魂大阵已经成功了。
此时我再不犹豫,立刻悄悄打开五楼大衣柜的抽屉式底板,先在柜子里用力敲击了几下,发现外面没有任何动静,确认了即便是有人守在五楼这时候也被底下的嘈杂吸引过去了之后,我小心的打开了柜门钻了出来。
五楼果然已被翻了一个底朝天,不过没关系,这个单元根本不是我存放秘密的所在,我迷奸刘雪莹强奸陆露到最后陆露和我淫腻的做爱这些所有的录像都端端正正的摆在我四楼卧室的床上,此时早已随着那把天火化为灰烬了,即便是没有完全烧干净,也不可能再读出内容来了。
我轻手轻脚的迈过横七竖八的障碍物来到门口,发现自己的手机还摆在门上框那里。
”真悬啊,好在这短短的不到一小时里,没人打电话来,不然这重要的防身武器就不复存在了!”我心里庆幸着,将手机收入裤袋,闪身走出了大敞四开的单元门。
楼梯间里能清晰的听到下面一层那些人的叫嚷、哀号和咒骂,就好像一群欢蹦乱跳的虾蟹被硬生生塞进大锅里架在火上蒸时垂死挣扎的翻腾一般。
我不去理会那些人的死活,料想我的巧计虽然厉害可也到不了要人命的地步。
但如此一来往楼下走便成为了不可能的事,再说我也不敢确定楼洞口守着的那几个人是否也被这场风波吸引上来,加入了那个单元里的炼狱洗礼之中去,贸然下楼很可能被逮个正着。
想到这些,我决定改道向楼上逃去。
月华小区这硕果仅存的两栋楼房本是六层到顶的,我身体贴着墙壁确保楼下的人看不到我,慢慢挪到了顶层。
这里和别的任何民居住宅一样有一个通往楼顶的爬梯。
我双手抓着梯子最下面一阶,两只脚拼命在墙上蹬叱,终于借着如此滑稽的动作攀到了梯子上。
掀开尘封许久满是尘土的木板式顶盖,我窜到了楼顶上。
原本我有两个选择,一是找到别的顶棚入口,从另一个栋口下楼,再就是直接顺着大楼一侧立着的外檐钢管架子爬下去。
可是等我转了一圈才发现,这栋楼其它的顶棚入口都是从下面锁死的根本打不开,而外檐的钢管架居然竖向的间距高达一米五左右,这要是一个不注意真有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的危险。
思虑片刻我决定沿着外架子爬到旁边那幢楼房的顶上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