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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乐路过后院,发现和牧延焕切磋那个男生坐在上,鼻肿脸青的。
曲乐走过去,“延焕打的?”男生艰难点头。
“你们切磋下手都这么重的?”
“我不造啊。”
“你惹他了?”
“呜呜,我不造啊。”
毫不意外,牧延焕被训了。
“下手没轻没重的,人家好心陪你练,你是把人家往死里打,做人做事怎么能这样呢?”
牧延焕捂住耳朵,“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做人做事都这么不成熟,怎么就不是小孩子了?年龄又能决定什么?”
牧延焕心里暗戳戳道,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牧伽冶因为有急事直接回了军部,牧延霖和牧延焕也是直接从本家回到学校了,曲乐把牧徊一送到了他的老师家后才自己一个人回到了牧府。
“林姨,这两天的账单呢?”
曲乐不在代替曲乐暂时管家的是厨房里的林姨,林姨拿出这两天府上堆积的各种发票。
“在这里,曲管家。”
“辛苦你了。”
曲乐给自己围上围裙,把发票都放围裙兜里,挽起袖子准备去打扫牧伽冶的房间。
唉,这破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因为牧伽冶不喜欢外人进他的房间,所以他的房间一直都是由曲乐亲自来打扫。
辞职辞职,等牧伽冶回来就辞职。曲乐一边想一边往外走,余光瞥见在厨房角落站着的男孩。
“他是?”
林阿姨解释道,“那是我兄弟家的孩子,来我这里玩的。”
“现在的小孩不应该都在上学吗?”曲乐问。
林阿姨悄声说,“他退学了,学校里的人欺负他,他想一个人来帝都旅游,他父母不放心,就让他寄宿我这里一阵子。”
“啊。”帝都有什么还旅游的?
不对,如果是小孩子的话,确实会向往大城市,毕竟大城市好玩的多。
“他是oga吗?看起来白白净净地。”
“哎,是。”
“哦,那你记得告诉他不要乱进这里的房间,这里的主人都是alpha,叫他注意别惹到少爷们。”
“你放心,曲管家,我早和他说了。”
“那就好。”曲乐最后又看了眼站在那里盯着地板看的oga,若有所思。
日暮西山,曲乐刚和其他佣人打理完园子里,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一趟,现在车停在门口。
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牧延焕从车上下来,曲乐走过去,“怎么回来了?”
牧延焕声音闷闷地,“易感期到了。”
然后脑袋靠在曲乐的肩膀上,“难受。”
曲乐拖着牧延焕进去了,等会儿去提醒一下林姨,叫她让那个小孩别乱跑。
alpha的易感期会让alpha变得十分易怒,信息素也会不受控制,oga根本抵挡不住alpha信息素的侵扰。
而且信息素本身就是生物分泌出来的一种求爱信号,如果是牧伽冶那种alpha,他的信息素甚至连bate都能影响到。所以每次牧伽冶易感期到了就全家放假,留曲乐在他身边打工,而牧伽冶对曲乐造成的影响就是让曲乐食欲不振,情绪大起大落,内分泌失调。
总之,易感期的alpha十分危险。曲乐不是怕那个男孩不知道,是怕那个男孩不小心遇到了易感期的牧延焕。鬼知道一个oga碰上了易感期的alpha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
牧延焕死死抱住曲乐的腰,曲乐拍他的手,“放开,放开,我还有事情要做。”
牧延焕眉头紧皱,像个小可怜。曲乐恍惚间觉得牧延焕这个神情真像乌鸢。不过也是神奇,牧伽冶的两个儿子比起他,都更像白乌鸢。
看来牧伽冶这基因不行啊。
牧延焕迷迷糊糊地睡着,耳边的提示音一直响,牧延焕打开视频通讯,
“你干什么?”
视频那端的人嘲笑牧延焕,
“不是吧,少爷你也太狼狈了。要不你就去找几个oga吧?你也不想想,都现在这个年纪了,又有几个alpha像你一样还是个雏。”
“闭嘴。”
“啊?难不成牧将军还管你这些啊?不会吧,还是说是你爸那个小情人管的?”
“滚,你完了。”
牧延焕挂掉视频通讯,刚才那个家伙和曲乐有仇,所以一直用“你爸的小情人”来称呼曲乐。
那个人从小就是个纨绔,以前喜欢拉着牧延焕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但是某天,他大晚上又约牧延焕出去,牧延焕被曲乐逮到了。
“这么晚出去干嘛?”
牧延焕老老实实回答,“有人叫我出去。”
“谁?”
“宁书天。”
“宁家那个?”
“嗯。”
', ' ')('“行。”曲乐露出要杀人的笑容,“我陪你一起去,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出去多不安全。”
然后牧延焕就带着曲乐来到了一个娱乐场所,而且是在圈子里不太正经那种。
曲乐面无表情,“他经常叫你来这里?”
“嗯。”牧延焕装乖。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我难道不用社交吗?”
曲乐认真地看着他,然后说,
“记住,你是牧伽冶的儿子,你不需要和别人社交,而是别人来找你社交,懂吗?”
包间的门被打开,曲乐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抓起宁书天的头发带着他的脑袋就往茶几上砸。末了拿起旁边的水果刀狠狠扎下去,和宁书天的眼睛近在咫尺。
曲乐凑近他的耳朵,
“以后不许再缠着牧延焕,闭上你那张臭嘴,别妄想着把别人拉下水陪你。”
曲乐松开他,把刀扔在地上,环视周围的这群二世祖。牧延焕靠在门口看着,脸上还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
宁书天捂着流血的鼻子,恶狠狠地看着曲乐。
“看着我做什么?还想再来一次吗?”
曲乐雷厉风行地干完这些事,拉着牧延焕走了,半路还带着牧延焕去吃了夜宵。
之后宁书天确实不像以前那样缠着牧延焕了,但他仇视上了曲乐,每次提到曲乐都会用上各种蔑视的语言。
牧延焕掌过他嘴,但他还是不改,时不时就犯贱一下,又恶心又可怜。
突然有人按响了牧延焕的门铃,牧延焕以为是曲乐就没管,不一会儿门开了。
牧延焕原本还抱着枕头睡着,听见脚步声不对赶紧起身,一个双颊赤红端着水果粥的oga走了进来,眼神迷恋的看着自己。
空气中oga信息素的味道开始蔓延,牧延焕抓起枕头砸过去,
“哪里来的家伙,滚!”
水果粥被打翻弄湿了那个oga的衣服,那个oga继续向牧延焕走近,嘴里还说着,
“牧少爷,我一直爱慕你……”
“xxx你傻逼吧?劳资都没见过你!”
牧延焕很想上去给他邦邦几拳,但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过去。
艹,这个oga发q了。
然后出现了极其搞笑的一幕,那个oga爬上牧延焕的床,牧延焕跳下去,赶紧往门外跑,结果踏马门锁住了,还是二级锁!
他来不及打开锁那个oga就扑了过来,两个人绕着床搞起了追逐战。
房间里的信息素越来越浓,连净化器都运行不过来了。牧延焕眼睛越来越红,整个人都在发狂的边缘,他还坚强的往后挪着。
要命,他竟然有一天要为了他的贞操垂死挣扎。
牧延焕的意识开始模糊,就在这时传来了锁开的声音,
“牧延焕!”是曲乐。
曲乐看见一a一o独处一室,而且牧延焕情况非常不对劲就赶紧把那个oga拉了出去。
他刚刚去厨房看见林阿姨做了水果粥,他说要给牧延焕端一份去,林阿姨却说她已经叫自己那个侄子去了。
可现在牧延焕是在易感期啊!
把oga推出去后曲乐松了口气,安全了——呃啊。
一股大力把他拉进了房间,门“砰”地一下锁上了。
“牧延焕!”
曲乐的双手被牧延焕一只手擒住,牧延焕狠狠吻了上来,另外只手在曲乐身上游离。
曲乐抬起腿就向牧延焕的小追追降下审判。牧延焕预判了他们的动作,卡住了他的腿。
小屁孩。
曲乐抓住他的肩,然后一个潇洒的过肩摔。
拿起围裙里的抑制剂往他身上一打,搞定。
晚上牧伽冶终于回来了,牧延焕还昏沉沉地在屋里睡觉。
曲乐掐准时间去给牧伽冶送咖啡,此时的牧伽冶正洗漱出来看着文件。
曲乐把咖啡放在他旁边,然后清了清嗓,“咳嗯,老板,还是得和你说这事,我要辞职。”
牧伽冶吹了吹咖啡,抬眸看了他一眼,
“你穿着粉色围裙的样子,不像是来辞职的。”
曲乐无语,几下扯掉围裙,“现在呢,我是来辞职的。”
牧伽冶神色没有变化,“为什么要辞职?是这些年来我薄待你了吗?”
曲乐列出三点,
“第一,我工作那么多年,我烦了,我想当无业游民了。
第二,我是因为乌鸢才待在这里这么久的,我觉得我现在仁尽义至了。
第三,我很讨厌你,非常讨厌你,每次看见你我就烦,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每天都必须装出仆从的样子侍奉你我受不了了!”
牧伽冶像是早就料到曲乐会这么说一样,一点不意外地说,
“你从以前就开始讨厌我了,现在也这么说,不腻吗?”
“我去,原来你丫
', ' ')('都知道啊?”知道还那么讨人厌。
“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乌鸢生前经常叫你别仇恨我。”
曲乐没想到牧伽冶竟然会说出这件事,
“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她告诉我的。”牧伽冶食指关节靠着自己的薄唇,嘴角上翘,
“也许我和她的关系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糟糕。”
曲乐暂且找不到应对的法子,只能说,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你不是觉得我漠视了乌鸢才讨厌我的吗?既然我和她的关系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我又有什么好讨厌的呢?”
曲乐冷笑,呵呵,“你还冷漠你自己的孩子!”
牧伽冶喝了口咖啡,“你怎么就知道他们真是我的孩子。”
曲乐愣住了,啥?他说啥?不是他的孩子?
曲乐试探地问,“他,他俩,不是你的孩子?”白乌鸢把牧伽冶绿了?
绿得漂亮!
牧伽冶轻叹一口气。
白乌鸢当年和自己喜欢的人私奔被家里人带回来了,还未婚先孕了,她家人逼问她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说不出来就要带她去打掉。当然,说出来了如果是那个窝囊废的也得打掉,他们还要靠白乌鸢嫁给议员给他们家搭线。
白乌鸢曾经和牧伽冶在同一个军队待过,她算半个军医。
牧伽冶是为数不多把她放在“人”这个位置对待的家伙,白乌鸢也是为数不多把牧伽冶当普通人对待的人,于是两个人成为了好朋友。
在白乌鸢被抓回去那晚,牧伽冶刚刚执行完任务回到帝都,白乌鸢的好闺蜜赶紧告诉了他这事,他就赶了过去。
带着风雨走进白家的牧伽冶和地上的白乌鸢对视,白乌鸢的眼神告诉他,她不想失去这个孩子。于是牧伽冶说,
“孩子,是我的。”
于是乎,牧伽冶喜当爹。而白乌鸢也因为嫁到了牧家逃离了白家这个枷锁,白家人要是想来牧家看她,会被牧伽冶赶走,根本进不来。
牧伽冶也无视白家向他暗示的“需求”,把白家给气个半死。
牧老爷子也清楚这个事,毕竟让女孩子未婚先孕这个事,他非常看不惯。
白乌鸢成为名义上的牧夫人后不得不成熟了起来,开始她最不喜欢的社交,她又被困在“身份”这个笼子里。毕竟牧伽冶在和他领了结婚证后就被外派了,她人牧伽冶帮了自己那么大个忙,她必须负起责任。
生下牧延霖后她身体开始变得虚弱,那段时间,她的爱人还偷偷来牧府照顾过她。
后面她给爱人怀上了牧延焕,但是她的爱人却被调出国去进行科研工作了,她抑郁了一阵子。
直到曲乐出现。
知道曲乐的经历后她觉得曲乐和当初的自己一样,都被家族给折断了翅膀。
去产检的时候医生告诉她,她的身体承受不住生二胎带来的后果,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她不忍心打掉这个孩子,她准备赌一把。她的一生都在干让别人难以理解的事,多一次又何妨。
赌赢了她就当两个孩子的妈妈,赌失败了,她看向了曲乐,这个聪明心善,和早年的自己十分相似的孩子。她赌曲乐会因为自己的话留在这里照顾自己的两个孩子。
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后,曲乐不可置信,但牧伽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所以,他们俩个不是你的孩子,你不会抛弃他们吧?”
牧伽冶有些无奈,“我会吗?”
好吧,你不会。
“所以你还有什么理由讨厌我呢?”
曲乐理直气壮,就算这样他也要辞职。
“辞职还需要理由了?你可strong,看着你心烦不行吗?”
牧伽冶向曲乐招了招手,“过来。”
曲乐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过去就是危险,他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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