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琛脾气古怪难测,做事全凭喜好,白芷生怕他一言不合要对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她紧张的礼群上轻蹭下黏腻的手心,把西装递向墨景琛。
墨景琛没接,他轻推了下半开的窗户,烟雾散去,白芷冷的肩头在冷风拂过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阿嚏!
这是要得感冒君的眷顾了,一一的病刚好,她不能把病气过给她,白芷犹豫下重新穿上西装。
墨景琛尚算守信,他就那样单手揣兜,安静地立在窗前,望向夜空的眼眸没有着点,如一具雕塑般,一动不动。
白芷紧张的心情逐渐平静,视线不由自主被墨景琛那张受到了上天恩赐的完美俊颜吸引。
他剑眉星目,皮肤较一般男人白些,却丝毫不显娘气,刚毅的面容经过岁月的打磨,染上点点风霜,气质沉稳,内敛,自内而发的清贵气质令人不敢小觑。
单从样貌和气质看,墨景琛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极品男,在金钱的加持下,他就是个闪动blingbling光亮的钻石王老五,怪不得酒会上的女人见到他跟蜜蜂见到花样。
白芷好奇,在唐海诺失踪的三年里,墨景琛对那些向他芳心暗许,投怀送抱的女人是一屑不顾,还是挑选一些顺眼的半推半就。
男人嘛,都有那方面的需求,但这其中并不包括,身体因为意外,出了问题的墨亦成。
想到墨亦成的,白芷眼神闪过抹黯然,哪怕她已跟墨亦成结婚生子,在他眼中她只是个一不开心会耍脾气的小孩。
他用他的好性情包容着她的埋怨和负面情绪,却唯独不想走进她的内心,去发现一个真实的她。
“在想什么?”
墨景琛冷不丁出声,白芷脸上的怅然无法躲藏,她习惯性的扯了下嘴角,“一一这个时候已睡了。”
“小孩子睡得早。”
那他还让她来酒会,又是无法陪伴一一玩耍的一天,白芷轻抠了下手指。
她孩子气的动作让墨景琛眼中滑过丝笑意,“怨我?”
“不敢。”
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跟个孩子样,看似聪明,实际上很简单,心思一猜就中。
刚缓和的气氛因着白芷冷冰冰的两个字再次冷凝,白芷低头看了下时间,才刚过去五分钟,果然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没吃晚饭,白芷胃又开始疼,墨景琛扫了眼她贴在胃部的手,“回吧。”
白芷如临大赦,抽疼的胃竟好了些,她眼睛亮晶晶的,转身就走,瞥见光鉴照人的墙砖上映出的身影,白芷记起她穿着墨景琛的西装,她纠结着要不要脱掉。
在她犹豫的时间,墨景琛已经走到她的身边,“用不到直接丢掉。”
这是嫌弃被她穿过了?
白芷轻挑下眉,她不再有心里负担,跟着墨景琛出了酒会。
廖董听到墨景琛要走,急忙寻出来,对墨景琛和白芷各种道歉,在墨景琛不耐烦前收声,递给白芷一个购物袋,“白小姐,里面是件礼服,今晚是我招待不周,让你受了委屈,请你收下。”
“廖董客气,但这礼服我不能收。”
“白小姐这是不肯原谅我了?”廖董这话严重,白芷看向墨景琛。
“她不习惯收别的男人的礼物。”
墨景琛手虚扶白芷的腰,在公开场合能跟墨景琛如此亲密的,廖董迄今为止只见过白芷一人。
至于那个存在于传说中的禁忌唐海诺,从未跟墨景琛参加过公开场合,是真情情,还是谣传,谁也不清楚。廖董是个人精,他信奉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