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你敢打我白姐姐!”
冬晨原本可以躲开,是身边的衣架挡住他的动作,听到巴掌声,他一抬头看到白芷脸上清晰地手指痕,他灵活的从白芷身旁挤过去,推了孕妇一把。
“哎呦!”孕妇痛呼声,顺势坐在地上。
孕婴店内,忌惮孕妇身份,一直不敢插言的员工,快速上前询问孕妇情况,“何夫人,你摔到哪了,需要我给你叫救护车吗?”
“快叫啊,如果我的孩子出事,你们赔得起吗?”何夫人气的颤抖的手指在白芷和冬晨身上划拉一圈,“还有你们!”
“是你先动手的。”白芷没理会给她递眼色的店员。
呵,刚刚何夫人恶毒对孩子们的时候,她们一个个缩在角落中跟鹌鹑样,现在主顾不痛快,她们一个个倒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样!
白芷右脸颊麻疼的没有知觉,她心里不痛快,冷瞧着,明明没事,却赖在地上撒泼的何夫说:“何况冬晨是个孩子。”
以前白芷最讨厌的话语里有一句是“他还是个孩子”,眼下她觉得没有哪句话比这句话更合适,果然,何夫人何夫人瞬间炸毛。
似觉得坐在地上气势不够,她气势汹汹从地上起身,怒指白芷,“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跟我较劲?”
白芷没上班,穿着随意,身上没有看出有值钱的东西,何夫人狗眼看人低,已经把白芷划进穷酸的一类人中。
刚刚何夫人已打量过有些眼熟的墨冬晨,没有想起他是谁,她态度更加肆无忌惮,似恨不得跳过去撕了白芷。
白芷伸手扯过挡在她的身前的冬晨,把一一塞进他的怀中,“躲后面去。”
“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我……”
“谁打的?”
墨景琛冷沉的声音响起,偌大的孕婴店内温度瞬间低了几度,众人纷纷循声把视线落在墨景琛的身上。
墨景琛长身而立,穿着考究,浑身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冷意令人遍体生寒,何夫人一眼认出墨景琛。
三年前的记忆犹如铁钻,搅着她的脑袋。
从幼稚园那天遇到墨景琛开始,她的人生开始急速走下坡路,徐家生意一落千长,连同她的娘家也受到波及。
娘家为了自保跟她断绝关系,她为了生存,拒绝徐家与她离婚的提议,死扒着徐家不放。
直到徐家油尽灯枯,跌入低谷,她见徐家已没了翻身的可能,她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何夫人性子骄纵跋扈,但也不是个蠢到底的,在跟以前的圈子交好时,她手中攥着许多阔太太的黑料。
而她等一些风平浪静之后,靠着手中的黑料让那些阔太太帮她谋划,嫁给一个死了三任老婆,跟她“八字相合”的暴发户。
她肚子争气,刚嫁进门没多久,已怀上孩子,现在的生活是被要风得风,性格愈发骄纵,这舒坦日子没过几天,又遇到当初让她跌落云端吃足苦头的……
她似掉进了九幽地狱,铺天盖地的冷意一个劲的往她身体里面钻,她惊慌错乱之下拉住身前对墨景琛冒星星眼的员工说:“是她,她打的。”
“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