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成跟人间蒸发样,墨景琛派出的人,找了三天都没有一点儿消息。
白芷暂时住在墨景琛的公寓中,白粟联系过的白芷,两人约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白粟跟以前一样,阳光帅气,可在白芷看来,他脸上却带着一层假面,白芷安静的搅拌着杯中的咖啡。
“姐,你瘦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是我以前识人不清,总是在你面前说姐夫的好……”白粟察觉到称呼不对,立刻改口,“墨亦成的好话,劝你让着他一点。现在看,是他配不上你。如果你跨不过心里的坎,就跟他离了吧,我支持你。”
白粟对墨亦成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白芷捏着勺子的手停了下来,她一排扇子样的羽睫轻动,继续保持沉默。
“森迪前段时间背叛墨亦成,墨亦成把他丢在警局,我得知后把他保释出来后,狠狠教训了顿,你看。”白粟打开手机,点开相册。
相册中,森迪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清秀的脸成了猪头,不仔细看,认不出来,最可怖的是森迪的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拧到一边,明显是受到过严重摧残,白芷眼神惊骇。
“你怎么把人打成这样。”白粟在白芷眼中一直是个好少年,学习用功,周末节假日打工,脸上总挂着笑,掩盖了他身上的病态,是个阳光少年。
白芷一度以白粟为骄傲,可惜这份骄傲在她知道自己身份时被打碎,单单从一张照片上就能看出白粟骨子里的暴戾。
白粟以为白芷看到照片后会激动,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他没想到白芷竟是一种带着质问指责的口吻,他心中不快,骂了声“白莲花”,语气委屈,“我只是想给姐姐报仇。”
“我的仇,我自己报。”
对于森迪,白芷有怨,也有感激。是森迪,让她认清了墨亦成的真面目,否则,她还被傻傻的蒙在鼓里,哪里会确定自己的真实身份。
白芷反应淡淡。
“姐,我是你弟弟,我已长大成人,以前是你保护我,现在你被欺负,换我保护你好不好?”
白粟语气诚挚,白芷点头,“你能记着我对你的好,我很欣慰。”
“姐,你这样说我更难受了。”白粟眼睛微红,“如果不是我当初我生病,你就不会为了我的医药费发愁,情急之下答应了墨亦成的追求,是我害了你。”
白芷轻拍下他的手背,“一切都过去了,最近你有跟墨亦成联系吗?”
“我刚来桐城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想要约他出来,教训他一顿,给你报仇,但他说要出差,拒绝了我。最近我一直联系不上他。他是躲着你不跟你办离婚手续吗,可恶!”
“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婚?”
“都发生这种事情了,你还打算跟他一起过下去?”白粟惊诧,“姐,这人能跟森迪滚在一起,以后还能跟其他人好。你没办法改变他喜欢同性的事实,不要委屈自己。”
“嗯。你现在住在哪?”
“我在酒店。”
“酒店花销大,这是我之前租住公寓的钥匙,地址我等下发到你的手机上。”白芷看了下时间,“我要去上班了,等周末的时候,我再带你去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