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个倨傲的男人出现,朝她走近……
“宫总派一个服务员,把我叫到这里来,是为了掩人耳目吗?”任白忆暖怎么想,都没想到居然会是宫北寒找她……
女人纤细的身影,在宫北寒漆黑的瞳仁里渐渐放大,这个如同子夜一般高贵深邃的男人,步履间尽显优雅与矜贵。
“差不多吧!”男人俊美的脸上,眉眼深处始终带着深深的阴郁。
“现在你是新海市的名人,出入都带着两个男伴的女人,我可不想被传成第三个……”
男人的话,依旧夹着棍棒。
以前,白忆暖听到这样的话,心头一定会像被钝器敲击,然而现在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夜风很冷,比不是女人的心冷。
“宫总若是特地把我叫到这里来奚落的话,我想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有多余的时间奉陪!”
白忆暖淡定的回道,而且说完之后,转身就要走。
“你要是敢走,那间铺面和办公楼我会想办法收回!”看着女人的背影,宫北寒竟有一丝没有来由的慌乱,有些话不经大脑般,开口就说道。
白忆暖身子一僵,回头之际却是扬唇一笑,“如果宫总想出尔反尔,要收回铺面和办公楼,可以找我老板谈!要不要我把他叫出来?”
宫北寒以为那间铺面和办公楼,可以威胁她左右,那他错了!
她这一生,有太多的羁绊,让别人拿捏。
可不代表,事事都能成为她的软肋!也不代表,她不会一一剔掉在他人眼里她在乎的,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更加铁石心肠,不会受人左右。
包括顾墨宸说可以帮她……
分公司她已经尽力了,如果宫北寒真要收回,新海市这么大,她相信不会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宫北寒看着面前,那一双水眼里没有一丝丝波澜,甚至越来越自强的女人,他竟一时想不到用什么去挽留这个女人。
这种感觉,让他莫明的有一丝恐慌。
为什么有一种如果她要走,无论他拿什么去威胁都没有用的错觉。
如果是白奕安呢?
“不用了!”宫北寒冰冷的声音响起,继而说道:“我叫你过来,是想问问当年的事……”
白忆暖眼里瞬间闪过一抹异样,心口也难得泛起一丝涟漪。“当年的事,原谅我不知道宫总说的当年的什么事?”
又或者,当年有什么事,需要他把她单独叫出来的。
宫北寒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薄唇最终吐出几个冷凝的字眼,“当年在邮轮上的事……”
一字一句,敲击在女人的心房。
仿佛被揭起了那道最深的伤疤,令白忆暖瞳孔有片刻的空白,一段尘封已久,压在心里最是难以忘怀的记忆在脑海里呈现,越来越清晰。
白忆暖指尖微颤,她紧攥五指,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恢复。
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当年在邮轮上的什么事?推唐婉宁下海的事?”
除了这个,她倒是想不起,还有什么事值得他问的。
这是要,旧账另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