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慢慢向后退去,低着头不好正视他的眼睛:“难道不是开玩笑吗?”
“哪里像是开玩笑?”他继续逼近,口气更是丝毫不减气势。
杜若只能无意识地往后退,说:“你今天不是一直都在开玩笑,啊—”
她像是绊到了什么东西,身子不由控制地重重往后倒下,杜若大惊失色,挥着手想找平衡感,无奈她的重心不稳,就在她以为必摔无疑时,廖元苍连忙长臂一伸稳稳地搂住了她的腰间。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被固定住,由于惯性,杜若连带着扑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让心中慌乱的她瞬间被抚平,只是心跳却像是跑马拉松一样咚咚咚频率格外的高。
他的身上既没有香水味,也没有小说中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牛奶味,却让杜若闻到了很舒适安稳的味道,让她舍不得从这个怀抱中脱离。
自然,舍不得的不只有她,廖元苍更是如此。
她今日穿着一双高跟马丁靴,她个子本就不矮,但在一米八二的廖元苍面前还是如小鸟一样迷你。
此刻她的头顶刚好在他的下巴附近,廖元苍可以清晰地嗅道她头发上很好闻的栀子花味,淡淡的,沁人心脾清雅至极。
因为自己从小没有父爱的原因,他过得格外独立,后来遇到了杜若,试问被自己的继母未婚夫还有妹妹差点杀死的她,竟然还能在那个家过的下来,还能忍下来跟那些人平静交流。
廖元苍明白那得付出多大的艰辛,她比自己看起来的她还要独自自强很多,也渐渐的,他被她身上的这份优点吸引住。
“从小父亲出轨,母亲净身出户,带我离开了那个冷酷无情的家,如果廖青柏真的认我这个儿子,当初就不会不争抚养权,我的家因为周佩兰和廖扬名而毁掉,谁能想到,周佩兰如今过着比我母亲还不如的生活……”
廖元苍虽然说的很平淡,但平淡之下,压抑的是体内的怨愤怒火。
确实,周佩兰是真的可怜,可她的可怜,全是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的报应,是她的活该。
可廖元苍的母亲不一样,那时候带着他净身出户是拥有多大的勇气,虽然廖元苍的母亲家很富有,不过他们从来没有动用过祖上的财产。
杜若想,廖青柏肯定不知道他曾经的妻子家里有些倾城财产,他那么势力的人要是知道了,怎么会轻易和她离婚呢。
廖元苍说着自己的母亲,让杜若感同身受,越发的心疼起这个内心脆弱的男人,两人心里的距离又近了。
从老宅出来,两人一起去拜访廖元苍的母亲曾经的老朋友。虽然谁都没有捅破表面关系那层纸,但是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悄然无息发生了变化。
想着时间再拖,溪溪肚子里的孩子就会越大,杜思远与廖青柏约了个地点见面。
高尔夫球场内,刚刚运动完的两人坐在椅子上,侍从上前倒了酒水又退到一边。
廖青柏摆摆手示意他下去,侍从是了一声离开了。
杜思远喝了一口茶后,故意说道:“其实扬名那孩子……还是不错的……”
廖青柏也是一只老狐狸,听明白了杜思远话中的意思,问:“扬名怎么了?”
“我家溪溪怀了你家扬名的孩子,这件事你知道?”
廖青柏有一点点惊讶,不过似乎是早就对此事有所考虑,随即又变成了一脸平静。
“既然扬名和杜若还没有结婚,可以考虑让他和杜溪结婚,不过前提是廖扬名从拘留所出来,到时候才能商量这件事。”
他说的这话不无道理,杜思远暂且听信了他的简易,只是担心这样的转变会让媒体大肆渲染一番。
a市虽然飘起了雪,不过很小,并且城市的热岛效应太厉害,很快的植被上覆盖的一层薄雪已经消失殆尽,蒸发在了空气中。
廖元苍几天没来公司,苏叶今天早上普一见到他,像是错觉地以为要么认错了人要么就是在做梦。
今日泊苍集团上下都在传道一件很惊悚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冷酷无情的霸道总裁廖元苍廖总,今日是如沐春风洋洋自喜走路都带笑。
于是公司上下传言:老板有喜了,至于什么喜,大家自行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