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先生，我是林嘉。”
一觉醒来，陈燕北匆匆洗漱后，往嘴里塞了一片参片，赶去片场。
今天没有他的戏份，但有林嘉和匡荣的打戏，还有张霖死亡的那一场。
张霖已经化好妆，乱糟糟的头发，脸上胳膊上乌青带血，还有干涸的血迹，和她以往的形象天差地别。可她还很期待的样子。
“等下是直接把人拖出去，拖出大门，道具，血浆包做好。”
胡文枚拿着大喇叭喊，张泽一脸严肃跟摄像说位置。
全员就位开拍，陈燕北看着夏毓芬闭上眼睛垂着头，R国士兵摸了摸她的脖子，很是随意的解开绳子，就这么揪着头发，在地上拖行。
为了要拍出拖行的斑驳血迹，张霖吃了大苦头，反复拍了十条，手背和小腿都蹭破了皮，最后导演喊过的时候，她的小助理红着眼睛帮她擦药。
陈燕北站在一边看着，胡文枚的精益求精让他感到颇有压力，而眼前这些演员们的敬业更激起他心里几分血性。女演员都能不顾形象，不怕吃苦反复拍摄磨练，自己应该、也必须做得更好。他将目光落在林嘉身上，对方正在跟匡荣慢慢比划。
自己不是天才，那就靠刻苦去努力一把。
林嘉和匡荣的打戏拍得更久，两人都打出一身汗来，胡文枚才喊了过。
匡荣喘着粗气揉动手腕，一边探头去看林嘉：“小林，你的手怎么样？刚才被我踢到，你得用药油擦擦。”
“谢谢匡哥提醒。今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林嘉甩手，眉头微微有些皱：“看样子，我需要加强锻炼。”
匡荣大笑出声：“多学点好。”
陈燕北帮忙收拾东西，末了，走到张泽身边，对方看呀一眼，拍了拍胡文枚肩膀。
胡文枚正在一遍一遍看夏毓芬被拖出去的镜头，一回头，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吓了陈燕北一条。
“小陈啊，有事么？”
“就想请问下您，我昨天表演的事情……”
“哦。”胡文枚点点头。“不急，秦总裁和夏侯总裁都约了我。今天这些片子处理一下，十天以后，我再把你们打包去拍其他内容。”
说完，他拍拍陈燕北的肩膀：“没事，别紧张。你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小陈啊——”
胡文枚压低声音：“你谈过恋爱不？”
陈燕北很茫然，怎么跟谈恋爱又扯上关系了？
胡文枚扬起嘴角一笑，露出六颗牙齿：“谢七喜欢夏毓芬，我不担心你知道夏毓芬死之后的爆发，我担心你初次见到对方那种青涩的仰慕和心动感觉能不能诠释出来。”
看胡文枚打量自己，一副将自己看透的表情，陈燕北憋不住扭头就跑。
谈恋爱的感觉，他真的不知道！
散了场回到市里，陈燕北自己煮了碗面吃，刚吃完，突然想起手机昨晚没充电，好像关机了。他拿去充电开机，看到未接来电，有点往地上一躺打滚的冲动。
回拨过去，好一会电话才接通，陈燕北憋出一声：“手机没电关机了。”
夏侯仪声音总是那么柔和：“我知道，已经联系过胡导了。今天到家里了吧？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秦焕朗也来。”
盯着手机看了半天，陈燕北有点想哭。